z冷汗,瞬间密布全身,我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两个鬼东西,是怎么跟上我的?
同椛萤离开城隍庙,我一直都很谨慎小心,根本没感觉被跟着。
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虽然亏心事没做,但我算是瘟癀命。
被他们这样盯着,很难不心虚……
我身体愈紧绷,额间抑制不住冒出薄汗时,忽然,他们飘得更高了,朝着更远处的方向游荡而去,灰气萦绕得愈多,他们逐渐隐没在了黑夜中。
巧合吗?
他们是要出来做别的事儿,又恰好碰到了我?
还是说,他们在我身上,多多少少现了一些不对劲?
我僵站了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正当我要继续往前走时,远处,双闪灯亮了两下,一辆白色轿跑呼啸而至,停在了我身边。
车窗落下来,椛萤俏脸还是紧绷着。
“上车。”
“怎么又回来了?”我心绪稍稍平复。
“看你要送死,还得走进城里去送死,捎你一程,让你走得快点,省得让我心绪烦闷。”椛萤凤眸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上了副驾驶。
“你还笑得出来?”椛萤脸上大写的无语。
“没有,是觉得你真实多了,先前无论气质还是神态,或是言语,都透着一股刻意引诱的姿态,现在反而不一样。”我如实回答。
“真实?刻意?”椛萤看我的眼神,微微有所变化,就像是没想到,我能区分得这么明显一样。
椛萤没有立即开车,她沉默了几秒钟,眼神略复杂,说:
“我不得不承认,你年纪轻轻掌握数门九流术,眼光也很毒辣,我还以为,你真是一张白纸,所以不开窍呢。”
“没想到,你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只不过,你真的有些过于急躁和盲目自信了,瘟癀鬼的危险,完全和血怨不一样,那天别墅中你不死,是因为她是你母亲,或许你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但绝对都不是瘟癀鬼的对手。”
“你不是还和孙大海,孙卓有深仇大恨吗?据我所查,你爸死不见尸,罗家也有极大的隐秘,为了一个管家的女儿,把命丢了,谁给你报仇?!”
椛萤的劝说之意愈浓郁,她年纪也不大,颇有种苦口婆心的感觉。
她这种表现,反倒是让我滋生了一丝丝信任,以及温暖。
按道理,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仅仅见过两三面的人身上。
但她正应了那两个字,真诚。
椛萤或是对我有什么算计利用,眼前却是绝对真诚不掺虚假。
“谢谢。”我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诚恳地道谢。
椛萤怔了怔,脸色稍稍好看一些,才说:“所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清楚了吧?”
“我清楚了,不过,两件事情不冲突。”我如实回答。
“罗显神,我好想把你从车上扔下去……”椛萤贝齿紧咬,脸都涨红了。
旋即,我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不是瘟癀鬼,我不会傻着去送命。”
椛萤娥眉微蹙,说:“黄叔已经确确凿凿地说……”
我打断她的话,道:“那只是他的判断,地气的确出现了,代表十年前的事情有遗漏,可瘟癀鬼真要对城隍庙下手,至于等十年吗?还要先让地气颤动一次,让城隍庙有所觉,然后才出事?”
“我认为,这也是两件事情,城隍庙的走水是他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