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他們的家族啊。這些個族長啊,在家族裡,活像是一個個的土皇帝。這一次,朕絕不妥協。」
林楓看皇帝氣著了,不由同情心發作,她下了決心,對皇帝說,「陛下,臣有件東西,送與陛下。臣這就去取。」
「東西?什麼東西?」皇帝看著大太監風風火火地跑了,有些奇怪,「小森子,你師傅拿什麼東西去了?你這徒弟,知道嗎?」
小森子也不知道啊,師傅如今愈發捉摸不透了,但是皇帝問話,他不能說不知道啊,然後他就開始猜,「奴才聽師傅說起過,皇上壽辰快到了。師傅一直琢磨著,今年送皇上什麼壽辰禮物合適。也許,師傅要送您的就是這個?」
「朕的壽辰?還早著呢。你師傅這麼早就要送壽禮?太早了些吧?」
小森子又想了一回,「興許,師傅想早點送呢?」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大可能,師傅應該還沒那麼蠢。
過了一陣,林楓跑回來,交給皇帝一個小冊子。皇帝狐疑地接過來,翻看一看,是大太監自己的筆跡,記錄了些小故事。
「你這是,自己編的笑話?看朕心情不好,逗朕開心?」皇帝開動腦筋猜一猜。
林楓心說,難道我就只配看笑話書嗎?她趕緊解釋,「皇上,您仔細看,這可不是笑話,這都是真事兒!這可奴才多年的心血,都是奴才派人打聽回來的,各大家子的私事兒。」
「後宅陰私之事?朕看這個做什麼?」皇帝沒興,就放下了。
林楓趕緊拿起,翻給皇帝看,「這些可是有用的,您瞧這個,工部侍郎呂大人家小妾生下長子,這些年來,這小妾仗著是長子的母親,在後宅橫著走,敢跟主母吵架,侍郎竟不能彈壓。侍郎夫人後來生下年幼嫡子,卻三番五次出意外,夫人疑心妾室所為,卻苦無證據,只能把孩子拘在自己身邊,連出去玩耍都不放,讓孩子養得有些膽小怕事。」
皇帝忍著聽完了這些糟心事兒,「嗯,知道了,可這對朕有什麼用?」
「呂家這次也賴著不交名單呢!說家族人口沒有過百,不算大家族。其實他家族人不少,可人家說分家了,就不算一家子了。像這種的,戶部大人們還能一家家去調查?那不累死了!可是,如果侍郎夫人願意幫忙,那就事半功倍!以往家族祭祀,侍郎夫人都要里里外外張羅,族裡人的情況,她清楚得很。」
「可侍郎夫人不幫丈夫,會幫朕?」皇帝不信這法子有用。
「那就看您給她什麼好處了,這夫人如今最怕的就是兒子不能平安長大了。奴才打聽清楚了,侍郎嫡子如今十一歲,與十二皇子同齡,如果您賞個恩典,讓他進宮來做伴讀……那侍郎夫人一定是感恩不盡,奴才敢保證,一定是您讓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皇帝明白了,立刻對這個冊子產生了興,拿起重翻看,越看越心驚,「這,這也太不像話了!……這沒人倫的畜生!虧他平時道貌岸然!……這種貨色也當了官?吏部在幹什麼!……」
看了沒幾頁,皇帝氣得看不下去了,又把冊子放下,深呼吸幾下,「好啊,真好啊,御史都在幹什麼?啊?整日裡就知道給朕挑刺兒!這些臣工的過錯,他們就看不見?合著我朝的御史們就專盯著皇帝一人呢!」
皇帝氣得拍桌案,林楓也深表同情,「就是,他們就不配領俸祿!簡直尸位素餐!」
「誒,你是怎麼知道的?」皇帝突然想起消息來源,上下打量隨侍大太監,「你比御史厲害啊?」
完了,暴露了,這可是余大太監的殺手鐧,……林楓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膨脹了,得了一個意,就忘了一個形……
第4o章穿成奸佞太監
被皇帝盯著,林楓不知該怎麼辦?
「編,想好了,慢慢編,啊?」皇帝已經好整以暇地喝起茶來。
怎麼說啊,這可是余德數年來搜集的信息,靠著這些,時不時有點進項。他只消派個徒弟出去,到那些大人們府上,略微透點口風,敲打敲打,這好處就來了。
開玩笑,皇帝身邊的隨侍大太監知道了自家的陰私事,那萬一他隨口說兩句,皇帝可就知道了,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破財消災,而且這大太監,要的也不多,通常也就出個幾百兩,他就不再派人去了。
這些東西,對余德來說,除了偶爾敲詐點銀子,跟徒弟們分分,也沒啥大用了。可是,前世的余德被三皇子拿住後,三皇子不知怎麼就知道他手裡有這麼個冊子,便要了過去。這冊子在三皇子手裡可就發揮了用處,好些官員不得不依附三皇子。
好在,現在三皇子還不知道,不如就此把這個東西獻給皇上,林楓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既幫了皇上,也把這燙手山芋轉手,免得旁人惦記。
還是老辦法,實話實說唄。
「奴才以前做錯了,老想著給自己存點體己錢,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兒記下來,偶爾去跟一兩個大人提過,他們怕我在皇上面前多嘴,就打點奴才幾兩銀子。嘿嘿。」
「嘿嘿。」皇帝學了下林楓的傻笑,然後立馬翻臉,「笑什麼笑!誰跟你笑!問你哪兒來的消息?你天天在朕身邊,哪來的時間去打聽消息啊?你又哪兒來的消息來源?」
「消息啊……哪兒來的來著?」林楓看著皇帝。
「你問誰呢?!朕問你呢!」皇帝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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