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歌看了看王爷,心中想道:“待会儿他开口究竟是说出什么样的话呢?”
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想让二夫人母女两个受到重大的惩罚,甚至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永除后患。但是她知道这样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她的父亲慕容鸿哲,应该不想要给她们太重的惩罚,如果不是这样犹豫的话,不会轮到王爷来开口说自己有办法。
慕容鸿哲问道:“王爷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看?”
王爷笑了笑,说道:“本王也只是一个建议,至于怎么做,慕容将军要自己拿主意。”
慕容鸿哲说道:“其实王爷已经给老臣很多面子了,如果当初便选择了报官,只怕此时,便会满城风雨,那到时候将军府可谓是颜面无存。王爷有什么建议,直接说出来便好,这里的事情虽然是属于老臣的家事,但是王爷是有权处理的。”
王爷说道:“话虽如此,但本王只能是建议,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慕容将军手上。本王之前听闻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狡辩,说谎骗人。死后会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树上皆利刃,自来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但这都是鬼怪之说,甚至说是身后的事情,这些自然由不得我们做主,而我们也无从辩证是真是假,但是从这些我们就可以知道诽谤他人,挑拨离间,就是极其大的罪恶。如果慕容将军想要给他们一些惩罚,让她们长个记性,那本王就建议城外的佛堂便是一个好的去处。当然,如果慕容将军觉得离京城还是太近了,远一些的佛堂,本王倒也是知道些的,可以命人押送她们二人过去。让他们二人今后余生都在那佛堂里吃斋念佛,赎清自己的罪孽。”
慕容鸿哲听到后,选择了沉默,或许更多的是在思考吧。
而慕容云歌也想着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之前王爷提议的城外的佛堂,那自然是不太可行的,毕竟离京城还是很近,保不齐她们什么时候又会贼心不死,出来陷害她。但是太远一些的佛堂,虽然他是同意的,但她的父亲这般犹豫,应该同意的可能性也不大吧。
慕容云歌刚想开口,只见王爷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声。
慕容云歌知道王爷觉得自己此时开口,一定会显得自己像是落井下石一样,连带着她的父亲也会觉得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他人的一点过错。
慕容云歌只好闭口不出声,虽然她沉默了,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会安静。
听到王爷这番话的慕容云舞和二夫人,知道,如果慕容鸿哲真的同意了王爷提出的建议,那只怕她们二人此生就只能在佛堂里待着,没有任何的依靠,那样的日子她们是万万不能够忍受的。
二夫人哭着求道:“老爷,奴家真的知道错了,您可一定不能将奴家送到那偏远的佛堂啊!老爷,还请你念在我们夫妻二人的情分上,还请宽恕奴家一回!再说您也舍不得云舞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受苦吧,云舞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就忍心吗?”
慕容云舞也适时地哭喊着:“父亲,女儿知道错了,还请父亲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女儿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这下子,慕容鸿哲更是拿不定主意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二夫人以为自己能够动摇慕容鸿哲心中的决定,便又带着哭腔继续说道:“老爷,你也舍不得我们的亲生女儿去受苦吧,再说了云歌她只是……”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了,因为她说到这儿的时候,便感受到了慕容鸿哲投来的凌厉的目光。
那个目光似乎就是在说,如果你再敢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去拔舌地狱。
二夫人果然不敢出声了,而一旁的慕容云舞和王爷,还有角落里的沈星河却有些好奇。
但是慕容鸿哲,慕容云歌心中都清楚,二夫人她说到一半没有说完的话,究竟是些什么?
慕容云歌心中想道,原来她以为这件事只有慕容鸿哲自己一个人知道,当然也包括她自己。可是没想到,比她要晚来府里的二夫人居然也知道这件事,但看慕容云舞的神情,她却并不清楚。看来二夫人也是暗自调查过,要不然她不可能知道,想来应该问的是府里的那些老人吧……
但是她很不巧的是,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慕容府的大秘密。那可是慕容鸿哲铺了很久的路,一旦被人暴露出来,他欺君罔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慕容鸿哲一直紧紧盯着二夫人,最后咬着牙说道:“既然王爷都这样提议了,老臣也省的费心再去思考。就按王爷说的办吧,究竟是多远的佛堂都没有关系,任凭王爷处置。但最好是王爷能够选一个地处偏僻,条件艰苦的佛堂,要不然老臣觉得,她们不能够反省到自己的错误。”
二夫人听到后还想说什么,慕容鸿哲给了一个眼神,二夫人就不出声了,只是在原地瑟瑟抖。
而慕容云舞却因为不知情,继续哭喊道:“父亲,难道您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慕容云歌也和我一样都是女儿啊,为什么她就能够得到您的偏爱呢?”
慕容鸿哲看着慕容云舞说道:“从前的我也给够了你偏爱,可是你却又回报了为父什么呢?只想着宅内的勾心斗角,甚至还想要去陷害自己的姐姐,难道你在府里过得不好吗?我给你的不够多吗?为什么你要辜负为父对你的期望,做出这样让为父失望的事情呢?你现在还反过来问我,为什么对云歌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