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有主意,”男人猛地一拍手,“来人,搬东西!”
一帮匪徒唧唧喳喳地逼着向璈打开了车门,冲进去对车内进行了二次洗劫,把她们刚买的物资全都拿走了。
眼下向璈也只能忍着心痛默默流泪了,尽管食物和水是难得的重要物资,但总比人或车被抢走了要好些,何况自己现在有了赏金猎人的工作,早晚有一天能赚回来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抢呢,”男人突然又开了口,“既然你已经被猎人团扫地出门了,又怎么接触到他们内部的重要物品?”
“我知道他们有一条秘密的运输路线,”顾不上思考以后的去路,向璈继续硬着头皮往下编,“明天他们会带着东西走这条路,我会在路边蹲点,只要一看到目标就通知您。”
“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路线,老子亲自带人去蹲着!”
“老大,我们这么多人,没办法隐藏的,”独眼叫住了略有愠怒的男人,“再说了,既然是秘密路线,周围必然会有许多防御设施,还不如让这两个家伙替咱们趟个雷。”
“哼,行行行,那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发现东西不值钱,你就乖乖把基地车交出来吧!”
“是是是,一定包您满意~”
咔——
向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个铁黑色的金属套环就被扣在了脖子上,抬起头又对上了这土匪头子得意洋洋的坏笑。
“这可是我高价淘来的爆炸项圈,”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开关,“你要是还敢跑,我就直接炸死你!”
话说完了还用眼睛瞪了她一下,颇有种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的意思;周围的几个废土则朝着跌坐在地上的白孚吹起了口哨,然后大笑着去把物资都搬上摩托车;只有独眼一直滴溜溜地转着仅存的眼球,最后与向璈对视了一下,才跟在首领身后离开了。
“没事吧,”目送着这帮人离去的背影,向璈顺手扶住了心有余悸的白孚,“别怕,这笔账我很快就会算回来的……”
筹谋
“不过话说回来,”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了巨额债务,向璈气得腮帮子都快鼓起来了,“四百万,这原主到底干了什么欠这么多钱!”
“我听说一开始只有四万,后来利息一点点滚出了这么多……”
“靠!一百倍的利息,这都不只是高利贷了吧?果然没有秩序的地方就可以随意坐地起价,还是城里好点儿。”向璈光是听着都感觉触目惊心。
“其实你完全可以独自脱身的,”白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把我和基地车留给他们,这对你也算不上致命的损失,你能力那么强,又有赏金猎人的证件,完全可以靠自己在废土上生存下来。”
生存的确不是问题,但我还要完成杀千刀的任务啊!
于是她也蹲坐在发白的沙地上,轻轻拍了下白孚的肩膀,“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最次也只能算互相利用,怎么能用你的人身安全去还我的债务呢?”
“这不能算你的债……”
“但我还拿了她的基地车呢,按照我们那个世界的法律,继承遗产的同时也要继承债务嘛,”向璈扶着她站起来,又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土,“再说了,高利贷可是违法的,我不还又不是不行~”
“可他们有一大群人,”白孚深吸了一大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你一个人怎么对付?”
“打不过我还跑不掉吗?”
“你脖子上被套了爆炸项圈。”
“嘿,就这么个小破铁环还想困住我?”向璈从工具台上摸来一把螺丝刀,“看我把这玩意儿给撬……诶,怎么打不开!”
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激烈斗争”后,向璈唉声叹气地丢下螺丝刀,又坐在金属台阶上开始接受打不开的现实。
“只凭我们两个战胜不了他们的,”这次轮到白孚安慰她了,“还不如按照你说的计划行事,反正最终开战的是沙蚕帮和猎人团;或者我们可以去和猎人团谈一谈,反过来协助他们剿匪?”
“他们到底是一伙什么样的人?和猎人团相比谁更强些?”向璈却突然提问道。
“沙蚕帮就是这一地区的匪帮,土匪在黄区很常见的,他们抱团在一起四处劫掠,势力强大的匪帮甚至敢敲诈蓝区的独立庇护城;不过沙蚕帮没有那么强,只配在这一片荒漠里作福作威。”
“至于猎人团,他们之前的二十年里一直都很强,也是制约匪帮的重要势力,但最近几年不知道内部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战斗力可以说是断崖式下降,连标志性的旗帜都换了,和沙蚕帮应该只能算势均力敌了吧。”
听完了白孚的介绍,向璈若有所思地搓了搓手,“也就是菜鸡互啄咯?”
“再菜也比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孤胆英雄’强,你除了把破砍刀就只剩一个弹弓,他们可是有一大堆远程武器的!”
“就那几把土猎怕不是还没有弹弓精准度高,”向璈却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也就是我现在搞不到子弹,不然凭借着车里剩下的那几把枪,我能把今天来的那群土匪杀穿~”
“又吹牛皮,”白孚听得都不想搭理她了,“而且你现在可搞不来子弹。”
“呃,我知道……只不过上午打猎时的对话你也听到了,猎人团对咱们的恶意不大,我认为他们可以作为长期合作的对象,没必要为了一群土匪让还有利用价值的盟友元气大伤。”
“可你的命都系在那个土匪头子手上了,”大概是担心好不容易找到的新靠山倒了,白孚不知怎么焦急起来,“你可别作死,不然我可就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