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昏暗,若是寻常人,压根就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萧煜是练家子,目力自要比普通人好些,看到醉酒的女郎云鬓微散,面色潮红,轻薄的外衫半敞,醉眼迷蒙。
先前的狐疑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啧,那吴县丞当真有点意思。
他缓缓走上前,蹲下细细打量女郎,她似乎吃了不少酒,有些神志不清。
“沈娘子?”
萧煜试着喊她,喉头有些发紧。
沈映蓉的认知早就被酒精麻痹,把他当成了吴阅,喊他郎君。
萧煜沉默,他平静地看着这个被丈夫出卖的女人,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可是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厚礼真真是送到了他的心尖儿上。
显然吴阅是做过功课的。
萧煜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次东味居吴阅宴请的目的,想是为试探他。
似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轻声问道:“沈娘子是不是吃醉了?”
沈映蓉昏昏沉沉地看他,试图看清他的面容,却愈发模糊,“郎君,好多蚂蚁……多蚂蚁……”
她反反复复说有蚂蚁。
萧煜失笑,觉得这个醉酒的女人有点憨憨的可爱。
平时她可正经了,一副不可亵渎的模样,不曾想吃醉酒竟是这般娇俏,委实有趣。
他故意学吴阅说话的语气,诱哄道:“惠娘过来。”
沈映蓉没有动。
天空中忽地一片亮白,一道闪电霹雳而下,照亮了室内的情形。
那时萧煜像一条贪婪的野狗,脸上带着危险蛊惑的笑容,引诱女郎坠入深渊。
年轻的儿郎面对惦记了许久的女人,早就把道德底线抛之脑后。
他才十八岁,正是处于叛逆闯祸的年纪,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触犯律法,便没有什么是不敢碰的。
何况是一个女人,一个他做梦都想要的女人。
几道炸雷盘旋在宝福楼上空,发出警告的轰隆声,萧煜视若无睹。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小霸王的恶号绝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那响雷显然把沈映蓉吓着了,受惊想逃,却被萧煜一把捞进怀里,哄道:“乖,惠娘莫要乱跑。”
雷鸣声委实骇人,沈映蓉胆小地缩在他怀里,果然安静许多。
萧煜的心中生出几分奇怪的滋味。
这女人他垂涎了许久,如今佳人入怀,既觉得不真实,又感到匪夷所思。
她确实是沈氏,一个被丈夫出卖的妇人,同时也是他觊觎的女人。
现在就在他怀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萧煜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他不知道吴阅献妻时是怎样的心态,但他知道自己的无耻。
这是他第一次抱女人,抱妄想了许久的女人,而今美梦成真,若叫他做正人君子,那才是违背本能的意愿。
他萧煜声名狼藉,打小就不是个东西,倘若他是正人君子,那这趟是决计不会来的。
怀里的身子软软的,丰若有肌柔若无骨,跟男人的体魄完全不一样。
哪怕她吃了不少酒,颈项间仍有脂粉幽香,嗅起来让人沉迷。
萧煜情不自禁嗅她的肌肤,灼热的气息令颈脖处痒痒的,沈映蓉伸手推开。
她吃过酒,又被吴阅灌了合欢散,被萧煜禁锢,只觉得闷热。
口干舌燥令她极不舒服,嘴里呓语着渴。
萧煜没听清,兴致渐浓问:“惠娘说什么?”
沈映蓉无力推他,说渴。
萧煜一手环住她的腰身,防止她逃跑,一手取矮桌上的白瓷壶倒水。
碗t盏递到沈映蓉嘴边,她实在太渴,一口气饮了半碗,却还不知足。
萧煜动了坏心思,又倒了半碗,却不给她,只看着她道:“惠娘若想喝水,便求我,如何?”
沈映蓉没有反应,只觉得浑身燥热,想把身边的火炉推开。
萧煜反手把她制住,那坏种端起半碗水抿了一口,忽地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灼热的气息带着男性侵犯的强势撬开她的唇舌,丝丝湿润渡入口中,不容她抗拒。
沈映蓉的头被他禁锢,只能承受渡水滋养。
那时佳人云鬓散乱,呼吸急促,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男人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