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梁南神色肃穆:“不行,我不能开枪。他再坏也不能,没有命令。”
季容夕==||:“你就这么死脑筋!”
季容夕没有告诉陆洲他发现了何青溪的行踪。出于种种原因,他想亲手抓住何青溪。可他的狙击发挥不稳定,怕打草惊蛇,就让梁南协助调查狙击。
不愧最佳搭档,两人很快追踪到何青溪,可在马上出击时卡住了。
上头没有任务。
何青溪也没被公开定罪。
在正直的梁南眼里,何青溪就是无罪的。梁南不会对「无辜的人」出手,再说远程狙击,万一失手打死了算谁的。
两个人梗在这里。
季容夕说不服,气得转身就走。
梁南拽住他:“万事有规则,我们不能这样擅自给另外一个人定罪,然后擅自处决!我们是人,不是神,会犯错、会偏听偏信、会戴有色眼镜,会后悔的!”
会后悔吗?
那是一个坏人!
梁南把季容夕扳过来:“我不会说话,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总习惯于自己一个人做决定,一个人承受所有结果。做对了,皆大欢喜,做错了怎么办,让你一个人受良心的谴责吗?不能这样,时间长了,你会受不了的。”
这就是梁南,不会阴暗,因为他选择走在阳光下。
世间没有绝对的正确。季容夕求的是问心无愧,却时常有愧;梁南求的是公正,反而磊磊落落无愧无悔。在slk看多了视人命如草芥,看惯了为所欲为,差点忘了,本来应该是怎么样的。
季容夕不能狙击,梁南不愿狙击,只能改变策略。
先摸清目标的行踪轨迹。
观察数日之后,季容夕注意到何青溪竟然没有胡搞。也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逃亡的弦绷紧,情|欲的弦就被迫得松一松。梁南一听,突然来了灵感,说他可以牺牲一下,把何青溪引到更方便下手的地方去。肯定又是什么馊主意,季容夕置之不理。
没想到半天后信息来了:
目标,速来!
梁南这是色|诱去了吗?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季容夕火烧屁股一样杀过去。到了目的地,看见一排人蹲在门口,个个耷拉着脑袋,露胳膊的露胳膊露腿的露腿——为首的戴警帽的一脸正气,怒斥:“都给我老实点!我们是扫|黄打非组!”赫然是梁南。
这个二百五,吓死人了。
不一会儿梁南就领了一个漂亮的男孩过来。这个男孩,在半个月前跟何青溪玩过一晚,印象深刻,稍微一问特征就想起来了——何青溪不是不敢玩吗?给一个熟悉的b,看他上不上钩。
盯梢好几天,机会来了。
这天,何青溪出动了,好像生病了,在私人诊所里坐了几分钟,拎了一大堆药出来。
男孩假装擦肩而过,惊讶地搭讪:“老板,是你啊,你忘记我啦,我是ton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