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再看一眼。
然而他一连数了三遍数量也没有减少。
言牧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在摸与不摸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好硬。好结实。
难怪这么重呢。
“嘶,平时也没见他吃蛋白粉增肌啊和健身啊,怎么身材这么好。”言牧有些郁闷地悄声嘀咕着,而后掀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
六块——还是大学的时候为了卷室友特地练的,但是最近吃的太好又缺乏运动,已经有点不那么明显了。
回头一定得问问傅思延到底是怎么练的。
言牧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弯腰扯过被子替傅思延盖上。接着估计是嫌热,又摸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一点,定好时后搁在了床头柜,跟那只被傅思延流放的玩偶放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傅思延再次准时在那个点醒来。
很显然,过多的酒精也不能干扰他雷打不动的生物钟,但是一阵昏沉还是免不了的。
他承认昨晚倒言牧身上有一部分是装的,但头痛也确实是真的,只是还没到那种站都站不稳的程度。
不过要是不这样,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来黏着言牧。
傅思延转过脸,果然看见言牧正睡在自己的旁边,手也像之前几次那样搂着他。
他兀自欣赏了几分钟对方恬静的睡颜,忽地心生一计,摸索着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拍了张照。
昨天这祖宗抵死不认,嚷着要有证据才会相信,现在证据有了,就差找个机会给他看看了。
“嗯……”言牧无意识地哼哼,搂着傅思延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傅思延自然是感觉到了,临时决定今天不早起锻炼了。
偶尔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然后今天早上高二七班晨读的住宿生们就现他们的班主任以及副班主任在铃声响了五分钟后都还没出现在班里。
“怎么回事?都这个点了,傅老师和言老师怎么都没来?”
“该不会又躲门口了吧?上次言老师就故意在门口蹲着,然后逮了汤健民看漫画。”
“没有,刚才我偷看过了,门口没人。”
学生们正讨论的热烈,这时有个眼尖的余光瞥见走廊突然冒出了两个人影,当即就警铃大作:“来了来了!!”
其他人马上就收到信号,一秒就闭上嘴继续读自己的书,同时还战战兢兢地留了个心眼注意着那两个人的动向。
然而他们等到的并不是姗姗来迟的傅思延和言牧,而是板着脸的罗雅和陈国伟。
这两位号称全年段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师一前一后地进来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确认没人胆敢偷懒摸鱼后就出去了。
但是那些受惊的学生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原本已经出去的罗雅又折回来了,甚至直接在他们讲台上坐了下来,看那架势估计是一整节晨读都要在这了。
跟言牧第一次来班里不同,罗雅坐在那,没一个人敢问老师你是不是走错班了。
七班的同学们欲哭无泪地读着书,心说罗老师您八班是不管了吗。
八班的同学们也需要您的监督啊!
到了早上七点,傅思延是被言牧给摇醒的。
“傅思延快起床!给你讲个恐怖故事!我们睡过头了!”言牧逮着傅思延拼命晃,“七点了!”
言牧要早起的时候都是傅思延叫他起的床,而这回傅思延睡过头了,他就更不可能醒了,在七点的时候才觉得哪里不太对,猛地一睁眼摸出手机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