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失望的是,邹郁派了所有人去查那两人的下落,那两人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查了半个月都没有人影。
这导致邹郁的脾气越来越差。
这半个月,周家的许多项目,不仅是被邹家拦截,就连陈家也插上了一手。
如果仅仅是邹家,周家树大根深,即便会多少影响到一点,但效果并不强烈,可陈家加入了战局,那周家应付的就要吃力许多了。
邹郁一边下令让人继续深查赵岁岁的下落,一边不放过攻击周家,这在阿坤来看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但邹郁态度坚硬,任谁劝说都没有任何作用。
陈默刚从国外回来,就直接被邹郁的人约着见了面。
为了用最快的度找到人,邹郁和陈默谈起了合作,两家向来水火不容,现在却因为共同喜欢一个女生,罕见地同仇敌忾,共同的敌人指向了周家。
陈默之前本来以为赵岁岁对周时谦是喜欢的,他乐意尊重她的前提是她是开心的,因此携着陈家的项目出国,也是给自己松口气。
但现在显然,经过邹郁给他说了关于周时谦的父亲周信宏,以及赵岁岁母亲高兆芬的所有经过时,他气得站起来就要去周家打死那个畜牲。
周信宏原本在商圈地位很高,经历了近段时间的流言蜚语,他在周家的权利被收,而现在面对着邹、陈两家疯狂的敌对尤其是他手中握有股份的周家产业,以至于他的情绪越来越急躁化。
在闫惠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时,她看也不看周信宏一眼,老爷子始终最后没有表态,想着周信宏是自己的大儿子,最终沉默以对,这就代表他知晓所有的事情,但终归还是要替他掩瞒下来。
周信宏一边因为周家内部的人知道他所做的恶事感到难堪,一边又因为邹陈两家莫名的联合攻击他的产业更加愤怒,因此这几日他一到晚上就会去经常去的私密性很好的会所里释放压力。
骨子里是什么恶心玩意,暴露出来的就是什么玩儿意。
邹郁在会所的监控室里看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唇角弯着,乌黑的眼眸却是异常冰冷,蕴藏着锋利寒意。
周信宏睡着后,柳柳穿上衣服走出房间,转而走到了旁边一间房,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痕,嘴唇红肿,眼神湿漉漉的,含着怯意看着邹郁。
“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先生,周信宏服了药,我什么都做了,你能饶了我吗?”
邹郁修长的手轻轻敲了敲沙沿,他瞧着她这副可怜柔弱的模样,内心嗤笑一声,他唇角扬着,一手托起下巴,他乌黑的眼珠子澄澈沁亮,这会儿心情松快不少,他甚至还夸奖了她。
“你做的很棒,柳柳。”
柳柳小声说:“我……能给我药吗?”
邹郁摆了摆手,阿坤给她递过去,柳柳整个人兴奋极了,她吃完后,整个人飘飘然,看着沙上坐着的矜贵男人,她半爬着过去,想要爱慕他,服侍他。
而下一刻,男人的脚就抵在了她肩膀处,他没用多大力气,就将人摔倒在一旁。
他半探着身子,唇角微微翘起道:“柳柳,别装作这副样子,原本你跟着曲浩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吗?你被曲浩喂了药,他拿这个做要挟,让你接近了多少女人,你又坑害了多少人,她们因为相信你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你现在这样装着一副清纯样做什么啊?”
柳柳下意识摇头反驳:“不……没有,我没有……”
邹郁笑了声,继续道:“帮我做事你不冤,我会让人把你送去戒毒所,什么时候彻底干净了再出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柳柳满眼通红,眼角流着泪,他连她接近他都不允许,她又想到了那个女孩儿,她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你这样帮她有什么用?你以为她喜欢你,她就是在利用你!”
邹郁弯着唇,眉眼带着笑,听着她的话,他头往后仰了仰,衬得他下颌线干净利落。
他没看她,却是在用着轻佻的语气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
“我喜欢赵岁岁,就是喜欢赵岁岁这个人。”他坐在那儿,手指轻敲着沙,说到赵岁岁,他脸上的笑容明显真实了些,他轻声道,“不关她的家庭,不关她想做的任何事情,即使她是在利用我,那又怎么了?我喜欢她,那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说不好听点是利用,说好听点就是我愿意,懂吗?”
柳柳听着他的回答,心里苦涩又难堪。
她觉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那个女孩儿坐在那里,就能得到他的偏袒,她如今跪在这里,像是蝼蚁一般去服侍他,他都嫌弃的拒绝。
她好恨,恨自己的家庭,恨自己的酒鬼父亲把她给卖了,恨一切身边的人,更恨这个世界。
是这糟糕的世界让她变成了这样子!
可是那又能如何,她现在已经变成了这般狼狈糟糕的样子,柳柳满面泪水,痛哭起来。
她嫉妒她,也成为不了她。
她已经生活在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