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头巾以稀世禁制材料编织而成,能封绝汝等全部感应。”
“你这话何意?”张克波面色一沉,这分明是视他们如囚徒,不仅要蔽其目,还要隔绝其余感知。
“若你不屑佩戴,那便自行离去,如此便可免去此行。”王金良双手环抱于胸前,言语间寒气逼人。
张克波只觉胸口憋闷,几欲作,但念及宗门门主安危,只得强忍屈辱,取过头巾准备就范。
“门主,遮灵头巾数量不足,我未料到阁下会携如此多同门前来。”王金良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他手中仅余四条头巾,尚缺一条。
“那位则无需佩戴,此刻他已非俗世人。”王金林目光落在身披斗篷的门主身上,思量片刻后开口道。
“王家主,你此举太过越矩!”张克波再也无法忍受,愤声斥责,对于王金林对门主的轻蔑更是难以容忍。
“有何不妥之处?他如今这般状态,难道不是介于人与非人之间么?”
王金林并未因张克波的怒火而稍敛锋芒,反唇相讥,语态自然。
张克波咬牙切齿,决定不再言语,眼中恨意更胜。
“诸位都准备好了吧,那便启程。”目睹张克波屈服却只能压抑怒火的模样,王金良面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
“身为一门之主,竟也要佩戴此遮灵头巾,看来你这门主之位实属一般。”
张克波瞧见准备带上头巾的王金林,终寻得一个可嘲笑对方的机会,当下便急不可耐地出言讥讽。
对此,王金林并不动怒,反而嘲讽回击:“此地路径唯有知情者方能识破,外界之人皆不知晓。”
“你以为我等与尔等血刀宗般鲁莽行事,行事张扬至斯?此正是尔等血刀宗衰落仅剩二人,而我王家依然屹立不倒之故。”
原本想讥讽王金林的张克波,结果话锋一转,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只能自食其果,黯然沉默,面露愠色地将护灵面纱罩上。
“废物,若非你尚有些许用途,你以为自己有何资格与我等共谋大事?”
待见张克波已戴好护灵面纱,王金林也不再遮掩,直斥其非。
“哼,若非他们当年愚昧至极,触动了苍玄大军,今日我等的进展怎会如此缓慢。”王金良亦啐了一口,“门主,你真打算与此等人合作不成?”
“自是如此,一旦从他们手中夺得修炼秘法,这两人便再无利用价值,届时只需施以雷霆手段,即可让他们形神俱灭。”
王金林神色淡漠地瞥了眼张克波,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在审视一具冰冷的尸体。
然而,二人皆未察觉,身旁那尊非人非鬼的血侍眼中,忽然流露出一丝微弱的人性光辉。
……
矗立于参天古木之巅的重苍玄目睹众人纷纷戴上头罩,步入前方未知之地,他并未立即尾随而去。
周遭环绕着茂密的灌木丛,无处容身,此刻若贸然行动,必定会暴露自身。
恰在此刻,他的灵符通信器微微颤动起来。
取出来查看,显示来电人为宋予朵。
原本重苍玄打算直接拒接,此刻他无暇与她闲聊,但转念一想,又迅接通了通讯。
“你身处何处?此刻是否有空?”宋予朵的声音带着几分娇羞,似乎还在回味昨日的那一吻。
“不便通话,我有一事需询问于你。”重苍玄语气果断,目光却未曾离开已化作几个黑点的王金林等人。
“你是否识得宋海灵域警署之人?”他追问,心中揣测王家能在宋海灵域安然行事多年,背后必然有人庇护,其中内幕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相识,我有一位闺中密友在彼任职组长。”宋予朵略感惊讶,不明重苍玄何以突提此事。
“她与王家有何关联?为人如何,是否可靠?”重苍玄继续询问。
据说王家在宋海灵域大肆进行背德之举,且长年未被揭露,宋海灵域之中必有其内线,绝非单纯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