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眼皮跳了跳,直觉这个问题可能不太好回答。
紧接着那种烦躁感又上来了,迫使他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友善起来。
“说了让你问。”游弋站定看着他。
今见山扔了手上的烟蒂,脚尖一下下碾灭。他转头望向游弋:“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游弋迟迟没有说话。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今见山抿着好看的唇珠笑了笑,“当然,我说的不是采风。”
言行间的舒适度能体现出男人是否成熟,不可否认,面前的男人很有魅力。
游弋不禁想,如果在这双眼睛下被注视的是别人,那么沉沦只是时间问题。
薄薄轻柔雪花仿佛暗藏刀刃,切割无遮挡的面部轮廓。
游弋发现绒毛里的这双眼睛依旧不讨喜,因为迫使他不得不收敛起腌之入骨的丑陋脾性。
他学着今见山的动作碾灭烟蒂:“确实有难处。”
今见山颔首:“你说。”
“我觉得你帮不上太多。”游弋说。
两人揣着兜继续往前走。
今见山想了想,他们的关系能帮上但又帮不上太多的,就只有跟金钱有关了。
可是之前要转账讯息时,这人也并没有露出急色。
今见山试探地问:“需要钱?”
游弋嘴巴开合了一下又闭上,鼻腔发出低嗯声。
“多少?”今见山问。
游弋意味深长地看他:“经停不是江叔和你父母的?”
明里暗里说他没钱呢,今见山往旁边勾了勾帽子:“你就说多少。”
游弋看着眼睛没有回答。
他开了一个很俗却很现实的玩笑话,至于具体金额却怎么也编不出来。
因为如果给出一个金额,性质就有点试探了。
但让游弋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副模样让人误会成了难以启齿。
今见山直接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没几秒那边就接通了。
“现在我账上能挪”话音猛地顿住,今见山有点僵滞地缓缓看向身侧。
游弋握着他的手腕,食指很轻地在他手背上敲了敲,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挂了吧。”
男人的手很凉,即便在冷风中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今见山刻意忽视手背上的触感,挑了挑眉用口型说:“嫌少?”
“只是玩笑。”游弋收手揣回口袋,嘴角渐渐浮起笑容。
短暂地恍神过后,今见山低头对电话那边说:“没情况,能不问了么,你当我闲的。行,不说了。”
挂了电话,今见山侧目瞧着,游弋依旧噙着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