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言低沉的嗓音炸在东语耳边时,带着一阵阵的酥麻。
“腰挺直。”
东语察觉到身后人的手掌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贴在她的腰间,推了一把原本怎么都坐不直的身体触电般立刻挺直了腰杆。
有了穆景言护着,颠簸少了许多,东语从一开始的心慌渐渐也找到了策马扬鞭的快感。
莫名的,东语涌出一股冲动,很想扭头看看身后的人此时是什么表情。
头刚一动就听到耳边传来穆景言的轻声喝止:“别动,看路。”
偷看被抓包的感觉,莫名让东语有些尴尬,直直的盯着眼前不断穿梭在两人身边的景色。
可却乱糟糟的。
无比后悔怎么就提了要学骑马,偏偏还是被穆景言教。
“腰太直了,这样下去不出一刻钟你的腿就会被马鞍磨破。”
那双手顺着腰一路又到了东语的脖子。
手指点到了东语脖颈处的什么穴道让她原本僵直的身体瞬间放松。
可脑子却不得不愈发在意落在身上的那双手。
炙热的温度。
不,其实不只是手,是贴合在一切的半个身子,东语几乎能清楚的勾勒出穆景言的线条和其中的带来的热。
与其说谁穆景言护着她骑马,不如说东语整个身子都靠在他的怀里。
那呼吸哪怕是被这迎面的冷风吹动,都没没能减灭几分其中的热。仿佛在看不到的地方,成了一根透明的视线,专进东语的身体里,搅合的她天翻地覆。
“王爷……”
“怎么样,缰绳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滋味不错吧。”
风声太大。
不仅仅将声音吹散了几分,连带着耳边哗哗的树叶,就像合着的一首曲子,让东语有些沉醉在其中,手里原本死死握着缰绳也变成了轻松几分的捏。
还能灵活的指挥着马躲过障碍物,灵活的指引前进的方向。
“想要有好的骑术,必须要锻炼胆子,本王当年也是这样学会的,只是没你幸运,身后还有个保驾护航的。”
听出穆景言话里的揶揄,东语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王爷的骑术,是穆皇教的吗?”
在他们战国皇子的骑术都是由皇上亲自教导,并不是假手于人的教给马房的奴才,东语知道太子的骑术就是穆皇亲自教导的。
话音刚落,东语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身体变得僵硬。
然后放在她腰间的手就那样落下。
过了片刻,才没什么温度的开口,话语里都是对她僭越的警告。
“东语,管好你的嘴。本王不喜问题太多的小厮。”
手上微微收紧,东语心里一动,面上收敛神色:“是。”
原本两人轻松的氛围又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沉默。
马也跑累了,不再撒丫子狂奔改为踢着腿小跑。
“东语战满找你,是和你说什么?”
来了。
东语眉头一拧,听到穆景言果然问了一点也不意外。
换过任何一个人,都会在意一个前朝流寇会和自己的小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