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的酒气,和这样嚣张的语气,让东语心里忍不住感觉好笑。
也不知道帘子后的穆景言听到自己被人这么看轻是什么表情。
神色淡淡拨弄开面前的几人:“我们月满楼的人都是雅妓,不卖身,各位公子说话注意分寸。”
没想到一个花魁这么不给面子,想到刚才闹那么一通楼下的人都等着可那他们好戏呢。
不管愿不愿意今天他们都得把这个花魁弄到手来。
“月影,你这样的人装什么贞洁烈女,说好听点是个头牌花魁,说到底不过是个价高儿一点的贱货。钱给够了什么能不能卖的就都变成了能卖。”
东语轻佻眉梢,捂住嘴轻笑了几声,左手做了扇子状轻轻的扇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我就怕,我开了价你们几个付不起。还是趁早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别打扰我和我的客人谈心。”
虽然话说的不客气,可眼前的女人气质幽兰眼睫轻颤,一笑起来如寒冰临春丹唇轻启宛如樱红,随着手腕煽动,一股清幽的芳香随着笑声传到几人的鼻尖瞬间让他们的骨头酥麻了一半,顿时生出一股子征服一切的冲动。
“付不起?就怕我拿出来的东西吓的你不敢接。”
其中一个不顾另外几个人的阻拦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刚要打开就被按住手合上。
“老五,你疯了?那东西也是能随便拿出来的?更何况我们要拿这东西做大事的,何
必为了一个妓子……”
被喊老五的男人正是那个在帐子里顶撞穆景言的男人,上一次押送阿朱时也是他动了不轨之心。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鏖战亲信,现下鏖战退下了帷幕苟延残喘的吊着命,剩下他们这群人成了无主的疯狗。
盯着老五手里的锦盒,东语手上的动作渐渐变缓。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那盒子里的东西对她很重要,一双眉目若隐若现的打量着等着老五打开。
见其他几人拦着,东语眼眸一沉,生怕老五又被拦了回去,顿时手腕一番轻轻的搭在他捏着锦盒的手腕,漫不经心的画着圈,围着几人轻笑的踱步。
“我可不信这世间还有我没见过的东西,若是当真让我开了眼,不仅东西我不收,我的第一个恩客就从你们几个人里选一个,还让你们亲手摘下我的面具,让你们看看我的全貌,如何?”
“哎!”
这些人原本就喝了酒,更何况那酒还有阿朱让人下的料,被东语身上的气息包围着脑子里转动的越来越慢只剩下原始冲动。
几个男人不由自主的舔着嘴唇,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把她按倒。
东语娇媚一笑,步伐漫不经心却随意的就躲过了几个人伸过来的脏手,若近若离没让人占到半分的便宜。
一举一动的风情无不在诱人,东语低头隐忍面对这些色令智昏的人的厌恶,这些男人哪怕是她盖住了半张脸,都能疯狂的
想要成为她的宾客,都不怕面具下的另一张脸是麻子或者是张鬼脸。
为的就是猎奇。
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这种若隐若现才让这些人趋之若鹜。
这些日子建了这满月楼,装扮上了这月影花魁,她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多了,都是这样的热令熏心,可也不全是。
除了临羽大哥,就是帘子后的穆景言对她这个花魁毫无兴趣。
察觉到帘子后男人的眼眸深意,东语不知道穆景言是不是对月影更多了几分厌恶,竟然忍不住的想要知道穆景言此时的表情。
眼里瞥向帘子时闪过几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