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紧了又紧,东语咽下翻涌起来的苦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东语知道,王爷不是那不负责任之人。”
“好,很好。”
穆景言彻底没了任何表情。
“有你这样的奴才,是本王的福气。既然如此,那本王自当成全你。”
说完便站起转过身再也不愿看东语一眼。
久久之后,淡淡开口:“出去。”
“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东哥浑身一震,愣愣的抬头。
见穆景言没有继续开口意思,东语知道这是穆景言正在气头上。
手撑着地站起身,一股酸痛让她险些没站住脚多亏了阿离在身后扶了一把。
这一晚,穆景言直到天亮才放开她……
拱手保持行礼的姿势,一点点后退生怕被看出端疑。
跨出门回眸撞见阿离眼里的担忧,东语面色如常将门关上后站在门口。
如同灵魂抽空,直到胳膊发酸才愣愣的放下手。
滴水声让东语缓过神顺着声音低头去看。
才发现膝盖早在刚才跪地的时候就扎进了瓷片,此时鲜血淋漓看起来是一团血肉模糊。
如同针扎一样的痛从膝盖一点点蔓延全身,最后汇集在心脏。
许久之后,门滋啦一声打开。
东语回过头,看到阿离一脸霞色,羞红了脸般急匆匆的从房里出来。
在瞧见东语在看她时,眼神微微闪烁避开了她的探究。
支支吾吾个不停:“公子好生照顾王爷……月影就先退下了……”
东语一震,伸手去拉
却扑了个空。
直到身旁一道阴影投下东语回眸看到穆景言走出房间。
刚要开口,穆景言直接目不斜视的下了楼,彻底将她无视。
东语看了看阿离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穆景言,咬牙拖着腿跟着追着穆景言可腿上有伤,就算她有心追,却始终拉下穆景言两个人的距离。
好不容易快到王府,东语眼眸微微一亮。
准备回府好好和穆景言说一说昨日他中毒后的凶险。
一匹马蹄疾驰而来,尘土飞扬后宫里宣旨的太监勒马而下。
将两人的脚步拦在了王府大门口。
“王爷在就太好了,陛下急召。”
那太监直接拉住穆景言要跪地接旨行礼的动作,压低了嗓音直接宣读:“宣三王爷进宫面圣,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穆景言眉心一跳,接过圣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本王还需带小厮进宫吗?”
那太监念完就急着上马回去复命,见状随意看了一眼东语,见是个红唇齿白的小厮,想起最近传闻穆景言近日身边总是跟着的太监。
一时间惺惺相惜,有些不忍的欲言又止。
“既然是召见王爷……王爷只管赶紧动身,旁人陛下没说。”
这旨意来的又急又怪,再见那宫人支支吾吾的模样,搪塞完转身就要离开,生怕穆景言还要问个不停。
这幅模样明眼人都知道是出了事。
穆景言接了旨意沉思了片刻后,让府里的人去牵来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