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viky说她定觉得她们在忽悠她,对象是苏灿灿,她深以为然。
重返现场前,她背着沈洛言神神秘秘凑到工作人员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便按照“剧本”在镜头前公布了让房间的消息。
viky和iky被单独送去酒店的车内,觉得离了沈洛言没有镜头,viky再度狂躁无理的闹了一通,这次iky直接板着脸带上耳机隔绝她的发疯。
大巴上只剩三对,但气氛前所未有的的和谐,从节目组处得知她们可以自己搭帐篷、捡柴、烧烤后快速分配了任务。
正值体力高峰期的悠悠全队揽下搭帐篷的任务,沈洛言主动去捡柴,最年长且最有生活经验的舍友队负责烹饪美食喂饱孩子。
苏灿灿不明白沈洛言的身子虚弱、做菜是强项,留在基地是最佳方案,却选择这么个重活,但当她们摆脱节目组跟拍,带着gopro走进树林后,她恍然大悟。
春夏之际,树林里没有什么枯木落叶,两人低着头寻找。
苏灿灿四处搜寻却一眼看到沈洛言掌心的红痕,她叫住沈洛言翻遍全身找到张卡通创口贴,小心翼翼改在溢着血丝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伤口裂开不疼吗?”她凝眉,“什么时候弄的,抱我的时候还是划船的时候?”苏灿灿自己都没发现,面对这个死对头,她竟能说出担心她的话。
沈洛言沉默无言,苏灿灿恼火地瞪她。
“看。”
顺着沈洛言的视线转向不远处,苏灿灿的眉头渐渐舒展。
平静的湖面被微风推起微波,山峦叠嶂,落日的余晖洒满人间。
天边堆着火烧云,霞光漫天,一行归鸟飞过天际,画出一条黑线有散成零星黑点。
景色美得不真实,苏灿灿觉得自己置身画中,几瞬沉浸到忘记呼吸。
沈洛言反倒觉得是苏灿灿点缀了美景,深墨眸色翻涌,喉头生涩。
没有跟拍,沈洛言还在来的路上关闭了gopro,整片山林只有她们两人,这段记忆也只属于她们两人。
“能帮我拍张照片吗?”从景色中剥离,苏灿灿拍了数张照片,她平时不怎么拍照但此情此景总觉得得来上两张,说着她把手机递给沈洛言。
沈洛言没有推脱拒绝,认真找角度点击快门。
如果说沈洛言是天选演员,那么苏灿灿便是为镜头而生,镜头里的她收放自如,每一个动作、神态都是那样恣意。
蹲在河岸边拨弄落叶时她是娇俏少女,半张脸影藏在树枝后她又化身成迷。
“好了。”苏灿灿想不出什么新奇且符合意境的动作,拍拍落在衣服上的尘土。
沈洛言没把手机递还回去。
她见苏灿灿的关注点不在她这,手指快速操纵界面,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指令,上前两步:“有两张没拍好,我删掉了。”
接过手机,苏灿灿第一时间确认成品图,不得不说沈洛言的审美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是高级的,某些她从未尝试过的奇异角度在她的把控下格外耀眼,苏灿灿自己都忍不住反复放大缩小图片欣赏。
苏灿灿筛选完删除掉一两章糊的废片发现沈洛言也在摆弄手机,开口问她:“需要我帮你拍吗?”
沈洛言捣鼓得出神,被叫住后慌乱地按灭手机摆手。她的神情极度紧张,犹如做错事的小孩被家长当场发现,僵站着等待最终审判。
几天冷静后,苏灿灿反思自己对于沈洛言的要求过高已经超出同事范畴,沈洛言的私事她不应该插手过问、更不应该把自己的道德观强加给她,所以得知沈洛言不需要拍摄,她只是点点头,不再追问。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潮湿的水汽由湖中倾向河岸,湿润、粘腻。
“这个季节没什么树枝柴火,露营地肯定有炭,我们早点回去帮她们吧。”
在苏灿灿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份平静时,沈洛言提出建议,她松了口气,忙不迭找寻唯一的小道原路返回。
她们在林子离耗用的时间不长,走回野营基地时周周和悠悠才搭建好一顶帐篷,夏悦和程乐溦连食材还没有处理完。
“不好意思,我们白跑了一趟,没捡到柴。”没有自己搜找过,沈洛言告诉她什么,她原话复述很是心虚和抱歉,“您们哪里需要帮忙尽管指挥我们!”
“没事!我和周周刚研究好怎么搭,上手了很快就能全部搭完,灿灿姐你要不去那边休息一下。”悠悠指着休息区的木椅。
不原处程乐溦提高音量:“嗯,我们这里也很快。”
知道大家忌惮她们演员的身份不敢使劲安排她们干活,苏灿灿和沈洛言难得产生默契,一个走去搭帐篷,另一个去帮忙做饭。
当然,做饭的是沈洛言,某人的实力不允许。
野营和烧烤是最佳拍档,夏悦、程乐溦处理食材,沈洛言独自搬着木炭到烧烤炉前。节目组准备的是用大编织袋包装的木炭,她找出铁夹,挑选了长度相似的在炉子中堆出多层金字塔形。然后点燃燃蜡塞进木炭的空隙中,静等木炭被周围火焰带动点燃。
初夏晚凉,火苗偶尔从缝隙中探出,但能量之小不足点燃木炭。等了一阵沈洛言意识到再继续下去晚餐随时变宵夜,向节目组要来喷枪,旋钮开关后淡蓝的火焰冲向木炭。
热浪向四周滚动,些微呛鼻的烟熏得人真不开眼,沈洛言长身直立在烧烤架前,不管她接下来要烹饪什么平价的食物经她之手也会被赋上额外价值。
摄影大哥在下风口拍摄沈洛言的高光时刻,浓烟熏得他睁不开眼,眯缝着眼朦胧中看显示屏内多出个人影,不等他自己辨认,沈洛言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