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知道我在這……」
喬望低頭翻找著藥箱裡可以用的藥,「你把許亦驍拉黑了,是林殊說你的運動手環衛星定位信號弱。」
說完這句,向枝沒聲,喬望剛好找到一瓶藥油。
「襪子脫了把腿架上來。」
向枝皺著眉吸著鼻子,沒再和他唱反調,乖乖地照做。
瘦削的踝骨有輕微的腫起,喬望手掌揉開藥油,輕輕摁壓上去。
向枝腳背下意識繃直,疼得差點咬到舌頭,「嘶,輕點兒。」
喬望沒抬頭,手上的動作卻放柔了許多。
他淡薄道,「以後一個人出門,保護好自己,我也不是時時刻刻能趕到。」
??
什麼叫時時刻刻。
拜託!她又沒有讓他過來!
說得好像是她不能獨立行走一樣。
而且!!今天這事能怪她麼?!!
向枝登時抽回腳。
操著濃重的鼻音道,「那你走,我又沒有叫你來。」
喬望手下一空,塗抹著藥油的腳踝蹭到了他乾淨的西褲上,他眼睫稍垂低聲道,「好,先擦藥。」
向枝慪氣,故意使勁不讓他抓動她的腳,「不擦了,疼死了。」
喬望手頓在半空,過一會,向枝好像聽見他低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他啞著嗓子叫她,「枝枝,聽話。」
沒用沒用。
怎麼說都沒用!
……等等。
狗男人剛剛叫她什麼。
向枝抬頭,「你……剛剛叫我什麼?」
這次她聽見一聲很清晰的——「枝枝。」
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像是一股電流湧入胸腔,酥麻傳遍四肢百骸,她微張的唇瓣上下輕碰,喉嚨里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有心裡那面小鼓在瘋狂地咚咚作響。
見鬼了。她居然心跳加了。
向枝手心冒著汗,耳朵好像要燒起來了,「不早了,我要回去。」
車裡瀰漫著藥油的薄荷味。
簡單擦過藥,喬望抽出一張濕紙巾仔細擦拭著手指,拿出塞在她嘴裡的溫度計,38。3,還在燒。
「枝枝,你應該去看醫生。」
向枝推車門的動作停頓,「可我不想去醫院。」
她補充,「我不喜歡。」
喬望捏著那根玻璃溫度計,玻璃壁上還帶著她過燙的體溫。
喬望:「那叫私人醫生,你得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