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爬上河堤。向着家里走,或许是路旁的田里,已经有人到田里忙了。
再次经过田中小路,就没有了早上路过时,道路两旁四处都是雉鸡的啼鸣声。
回到家中,李氏已经将米粥煮好,正带着五个孩子喝着香喷喷的米粥,吃着大肉包子和馒头。
叔侄四人回到院中就看到了这副温馨的场景,
“都回来了?”李氏见到了回来的四人,起身迎上前去,接着又看到赤裸着上身李大山,又道:“快,先进屋吃饭,相公你怎么把上衣给脱了?”
“嗐,小阳,设置的陷阱抓住了一只叫鹈鹕的大鸟,这鸟也怪,不蒙上头眼就挣扎的厉害!可把头眼蒙上就会安静下来。”
说完,李大山低下身,把背篓里蒙着头和眼的大鸟,给李氏看了看。
李氏见到背篓里的鹈鹕也是吓了一跳:“嚯,好大的白鸟!”
四人在院中放下背篓,去水瓮边洗了洗手和脸。
进到屋里,又是一阵阵稚声稚气的喊爹画面。
“爹!”
“爹爹。”
“爹!”
“哥哥!”
李耘阳听到这声哥哥,心中不禁感叹,只有自家老二心中有咱啊!
叔侄四人,早上赶路途中,匆匆吃了两个冷馒头。这时虽还不饿,却也没拒绝。
纷纷接过李氏递过来的米粥和馒头,外加几块昨晚还剩的猪肉。
几人见屋内太过拥挤,纷纷去了院中依靠着墙蹲在屋檐下,院中不多时,就因大口喝粥而发出一阵阵的吸溜吸溜声。
四人匆匆喝了碗粥暖了暖胃,原本想驯化鹈鹕捕鱼的李耘阳,看着一大家中这么多五岁以下的孩子,放弃了驯养计划。
李耘阳给麂子后腿剥了皮,留下一条麂子后腿肉在家中,想了想又留下一只七斤重的猪后腿肉。
叮嘱母亲把猪肉加葱姜剁成肉糜,再多和些面,晚上包馄饨吃。
李氏得知又是做没见过的吃食,心里很是期待。
“娘,知道了,小阳快去吧!”
“知道了!”李耘阳背起只装了弓身和羽箭的背篓,腰间别着柴刀跟着父亲他们出了院落。
到了院外李耘阳想到了什么,冲院内李氏喊道:“娘,和面时别加草木灰水,和面用凉水。”
“知道了,快去吧!”李氏回道。
李耘阳原本是想包饺子吃的,可如果是包饺子,那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包出十几个人吃的量。
而馄饨包起来,就简单容易上手了很多。
疾走几步跟上了父亲和两个叔叔的步伐,因为雾气比较大,能见度很低,一路上也没和什么人打招呼。
……
走了约有五十分钟就到了镇济水城外,比昨日还早到了十多分钟,进城门洞前,由于李耘阳没有带货物不用交进城税,所以父亲只交了三文钱给衙役。
进入城中依然如昨日那般的脏乱差,虽是大雾天,小镇上还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听着耳边的各类叫卖声,父子二人领着两个叔叔,来到了昨日的张记猪肉铺,父子二人一到肉铺前,原本躺在躺椅上摇着蒲扇扇风的大汉张屠,瞬间瞪起铜铃般大的双目,发出了震人耳膜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李兄弟,你怎么来了镇上?”
在张屠的印象中,野猪也不可能天天打的到,所以爽朗的问起李大山来镇上的目的。
“来你张屠这还能干嘛?当然是卖猪肉和买猪肉了!”李大山也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那…”张屠还想开玩笑问,李大山是来卖猪肉还是买猪肉的,看到李大山背着的背篓高高隆起。问的话也戛然而止。
随即张屠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询问。
“兄弟……你该不会是又打到野猪了吧?”
“是啊,昨日打了六头野猪,吃了一头多。这不剩下的都给你带来了。”李大山也有些唏嘘的说道,他自己也为儿子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议,整天就跟活在梦里似的。
“哎哟,兄弟你该不会是神箭手吧?不然怎会如此了得!”张屠得到确实,都不知该如何赞叹了。
李大山没有回应神箭手这个话题,因为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了。
“张屠兄弟,还是赶紧称吧,我还要去食客轩看看杨掌柜今日收不收其它猎物!”李大山说道。
“哎,好!这就称,”张屠没有接食客轩的话茬。拿起摊位下的大秤,绕到摊位前,先是检查起两个背篓里的猪肉新鲜与否,点了点头赞道。
“嗯,不错,不错,猪肉还挺新鲜,又是这类肉质最嫩的半大野猪。”
“嚯!这是鹿?”张屠看到背篓底部的麂子,还以为是只黄鹿。
“嗐!啥鹿,这是只麂子,跟鹿是近亲!”李大山复述着李耘阳的话道与张屠。
“这麂子肉我想称些,兄弟你看给个什么价钱?”张屠认为这麂子肉应该比此鹿肉差。
毕竟鹿肉这种稀缺食材都是些权贵人吃的东西。
也不知道如何报价的李大山,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李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