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回家了吗,今晚玩得开不开心?”
楚音闷闷地嗯了声。
听出儿子情绪不对,张连枝柔声问:“怎么了咚咚,是不是他们欺负”
“妈妈。”楚音吸了吸鼻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和邵风的事情?”
张连枝沉默好一阵,微恼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管你谁管你,难道宋曼君那个女人会管吗?”
楚音知道今晚的周年庆张连枝磨了好些天楚河都不肯让她出席,现在又无缘无故提到宋曼君,心里肯定不少受。
为什么一定要跟宋曼君争呢?楚音觉得好累,话到嘴边变成,“妈妈,我先回家,到家再给你打电话。”
他挂断通话,正想打车,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停在他身旁。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像话剧拉开红幕布,主角司立鹤浓墨重彩的五官画卷般一点点展现在楚音面前。
“又见面了。”司立鹤说。
作者有话说
小司总:ok,你老婆fe,下秒e。
商务车在夜道均速平稳地前行,司机将挡板升起,给予后座二人私密空间。
楚音明知道不该跟司立鹤产生太多关联,可当司立鹤开门,只说了“上车”两个字,他就头脑发热地听随。
现在他坐在司立鹤的身边,两人隔着中间一个位置,车内很干净,没有用熏香,但他闻到了从青年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像轻盈的水托住了他的身躯。
许是在宴会上喝了几口红酒,他现在有点晕晕乎乎的,脑子转动迟缓,不大灵光。
楚音不得不将车窗开一条小缝让夜风灌进来吹醒自己的不清明。
等感觉舒服些,他才嗫嚅道:“谢谢。”
“不用客气。”司立鹤笑言,似好奇地询问,“怎么自己一个人,小陈总呢,他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
一连三个问句,换做旁人,楚音定要揣摩对方的居心,可青年的语气平常得就像跟朋友在随意聊天,没有一点儿坏心眼。
众所周知楚音不受丈夫待见,但他还要维持摇摇欲坠的脸面,抿了抿唇说:“他公司有点事先走了。”
“再怎么忙,也不能把你丢在路边。”
楚音飞快地看青年一眼,司立鹤好看的眉头不赞同地蹙了起来,像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不要紧的。”楚音连忙说,“我可以自己打车。”
风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大,刮过他的眉眼,打乱他的头发,吹得楚音头昏脑胀,他只好把窗给关严实了。
一转过头,司立鹤取了车内的备用毛毯递给他,“喝了酒不好吹风,盖着吧。”
灰色的毛毯柔软暖和,盖在了楚音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