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謝家,一個嫡女的衣服,也沒有這個數,本夫人好心好意置辦衣服,不僅沒有人領情,還說我讓滿府的人看見本夫人在苛待,一個庶女,憑她的身份,幾日後的宴會,她根本就不夠資格參加,一個賤妾生的女兒,本夫人想抬舉,便抬舉,竟然還敢編排嫡母苛待,真是天大的笑話!」
劉媽媽被謝錦雲突如其來的氣勢完全嚇懵了,她想說,咱們府中的大小姐,雖是庶女,但比別人家的嫡女都珍貴。
但是在謝錦雲的氣勢之下,她根本不敢多說。
「梁媽媽,掌嘴二十,這個刁奴領著本夫人給的月錢,明目張胆在府中編排本夫人苛待賤妾生的女兒,以後也不必在府中伺候了,送還回家。」
「你,你敢,我老是老夫人身邊的……」
「劉媽媽,慎言!」
就在劉媽媽想要搬出老夫人的名頭壓制謝錦雲時,沒想到老夫人身邊的孫媽媽出現了。
劉媽媽臉色瞬間煞白,毫無血色。
她明白,自己這是遭了老夫人的厭棄了。
當著滿府的面,梁媽媽將劉媽媽掌嘴二十後,直接扔出了府中。
謝錦雲這一次出手,可謂是將府中所有人都嚇到了。
尤其是前幾日還敢對她冷臉的下人,一個個開始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丹鳳堂里,孫媽媽一臉不解地站在侯老夫人面前道:
「老夫人,剛才為何出手幫夫人,劉媽媽是我們的人,就這樣明目張胆地棄了她,讓府里的下人看見了,豈不是揚了夫人的氣勢?」
侯老夫人冷著一張臉坐在茶几旁,捏著念珠,滿臉的怒火:
「你當老身想去幫那個娼婦,劉媽媽實在愚蠢,當著滿府的面諷刺謝錦雲苛待庶女,若是她真苛待,倒也能坐實她惡母的名聲,到那時謝氏也會站在我們這邊。」
「可你瞧瞧這個蠢貨,拿什麼來說事?珍兒一個庶女,謝錦雲給她置辦的衣服規格竟是高達五十兩,拿此事說她苛待,若是謝家人聽說了此事,只會對侯府怒不可歇!」
孫媽媽聽了,也只低頭在一旁,不敢多說。
侯老夫人卻沒有就此揭過,怒目的臉上閃過疑惑:
「你說這娼婦,怎麼突然像轉了性子,以往最是好說話,為何突然變成這般?」
「彥兒這事還可以說她謝家女眼光高,真的看不上這樣的庶子,可珍兒她不是一直疼愛嗎,怎麼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諷刺她是賤妾生的女兒?」
「你說,她到底想幹什麼?」
經侯老夫人這樣一問,孫媽媽也陷入了思考中。
許久後,孫媽媽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也是不得其解。
侯老夫人看她也是一臉茫然後,索性也不問了,冷笑道:
「不管她想幹什麼,突然變了性情,總是有目的,老身倒是要看看,她突然這樣,是想鬧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