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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意的心都漏掉一拍。

当天晚上钟书意就回来了。

她冲进四合院，程妄趴在钢琴上睡觉，睡的并不安稳，眉心都紧紧蹙着。

家门口是有监控的，钟书意看过监控之后，眼底迸发出冷意。

她轻轻拍了下程妄的背，想要进屋给他拿一条毯子，他却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叫了一声：“霜雪姐姐。。。。。。”

那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呢喃，也是记忆深处的低语。

钟书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

偷走了属于别人的幸福。

她蹲在地上，委屈一下子汹涌而来。

程妄听到她的哭声，慢慢睁开眼，急忙蹲下身，指尖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书意，你怎么哭了？”

钟书意咬了下牙，瞳孔轻轻一颤，有些话却说不出口。

她沉默半天，才说：“你和三姐妹的关系。。。。。。”

程妄皱了下眉：“我不想知道。”

钟书意眼神黯淡下去。

程妄感受到她的失望和痛苦，急忙抱起她，问：“为什么你会这么伤心？”

“程妄，你是我偷来的。。。。。。你是偷来的。”

偷来的爱人，偷来的喜欢。

钟书意不知道他和三姐妹之间具体有什么经历，可他在睡梦中都弄呢喃她的名字，哪怕失忆也会心痛，那肯定是无法自持的喜欢。

钟书意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程妄吻上去，拉着她走进屋里，低声说：“我对那三姐妹只有厌恶，我不知道自己心痛的理由，但是每次午夜梦回，那些痛苦的记忆宛如跗骨之蛆。”

他的表情渐渐迷茫：“你很介意那些记忆吗？”

钟书意一时愣住。

她很认真的说：“对，我介意，我介意以后我们之间永远横亘着三姐妹，也介意你的梦里都是她们。”

“你那些痛苦的记忆，我疯了一样的想要抹去。”

程妄心疼的看着她，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他笑了一声，说：“我当然可以找回记忆，但我不希望是跟她们。”

“书意，你帮我。”

钟书意抬起头，红着眼眶看他，问：“要是我吃醋了，生气怎么办？”

程妄认真思考了一下，“那你就打我。”

“打到不生气为止。”

钟书意嘟嘴，很想翻白眼，嘀咕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不舍的。”

程妄和钟书意专门去找了心理医生，在心理医生看过之后，许阿姨过来了。

她对程妄和三姐妹之间的感情了解最深，娓娓道来了其中所有的故事。

程妄在一旁安静听着，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最后总结了两句话：“二十年的感情，她们依旧觉得我是坏人。”

“信任崩塌，很难重建，我跟她们不可能回到从前。”

当天晚上，程妄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都是许家三姐妹。

第二天一觉醒来，对以前的事情，他恢复了一点记忆，却看到钟书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钟书意没怎么搭理他。

程妄就猜到可能是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

他来到院子里，趁着阳光正好，风景如画，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