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控制了大半的脑袋想到这个结果,关瓷抬起醉红的脸,开始狂按门铃,半个小时前,赵德安好像先上了楼,房间里应该有人的。
门铃按了半晌,都没人开门,关瓷开始捶门。
商颂川刚刚和几个朋友摇骰子,喝了一肚子酒,浑浑噩噩地直接开了间房睡觉。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他用被子捂住脑袋,门铃声依旧无孔不入,嘴巴里骂了句脏话,商颂川意识不清地挪到门口,醉醺醺地打开门。
门终于开了,视线里一片天旋地转,关瓷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跟着商颂川进了房间。
太晕了,关瓷也没那么讲究,摘了眼镜后晕乎乎地摸上了床,闭眼躺了一会儿,他只觉得有些冷,闭着眼睛在床上摸被子,好不容易拽过来一点薄被盖住肚挤眼,察觉到身侧有热源。丧失了理智的关瓷毫不客气地伸出手,终于摸到一块温烫的电热毯。
太舒服了。
关瓷轻叹一声,手掌在电热毯上摸来摸去。
好不容易要睡着了,结果有一只冰凉的手在腹部摸来摸去,商颂川倏地转过身,神色极其不爽,“你他娘能不能别摸了?”
冷不丁一嗓子,关瓷耳朵被震的不舒服,他睁开朦胧的双眼,但是落在电热毯上的手没有停下动作,依旧摸来摸去。
他居然还这么无辜?想到这儿,醉鬼商颂川酒虫上脑,张嘴就往男人的脸上恶狠狠地咬去,但是舌尖刚刚碰到对方的面颊,细腻湿润仿佛冰淇淋的口感传来,商颂川舔了一下。
好舒服,关瓷不由得抬起了脖子,攥紧床单,嘤咛了一声。
而这一声就像是一把火,让冷空气开到二十度的房间陡然燥热了起来。
疼,不仅疼,身体还非常酸。
关瓷很少宿醉过,所以对此没太多经验,他睁开眼睛,视线里透出一些暗淡的光。
关瓷抬手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手肘撑着床刚刚坐起身,陡然间,察觉到一股异常的酸疼从某个私密的部分不容忽视地传来。
几乎是一秒钟,他从宿醉中彻底惊醒,脑子里猛地闪过昨天晚上那些荒唐的画面。
草!他和多年不见的朋友上了床?
不对!赵德安身形纤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胸肌腹肌非常扎实,思及此,关瓷猛地往身侧看去。
身侧躺了一个闭眼沉睡的男人,男人睫毛短密,鼻梁挺拔,轮廓线条清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狗男人的脸怎么踏马的和他上司一模一样!
第2章
不不不,这一定光线昏暗造成的错觉。
关瓷深吸一口气,扭过酸疼的身体,打开床头灯,他缓慢的转过脖子,视线往身侧落下去。
黑挺鼻,薄唇浓眉,依旧是无比熟悉的五官,依旧是认识了十年的五官。
关瓷再理智再冷静,依旧面色阴寒地骂了句草。
有踏马什么比一夜情更可怕的事吗?他娘的一夜情的对象是你朝夕相处的上司。
面无表情地缓了一会,关瓷掀开被子下床,修长白皙的两条腿刚站在地毯上,关瓷神色忽然异常铁青。
他娘的!骂了句脏话后,关瓷缓缓挪动步伐,往卫生间走去,而在卫生间里,关瓷看到自己满身的痕迹,想要阉了商颂川的心越强烈。
清理了半个小时,关瓷走出房间,眼神控制不住地在酒柜上停留了十分钟,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杀人分尸的欲望。
不值得,不值得,关瓷,你都有房有猫了,为了你的房子你的猫,也不能杀人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