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龙头战争一结束,就会立即公布。
这是在那份魏尔伦的名单上加上名字的代价。将罪名推给别人,再在悲伤的时候趁虚而入——这是情感上的操纵,也是确保忠心的最佳手段。
不过薄薄的一张纸,轻而易举地就能使港口黑手党日后的工作合法化。
飞鸟和也沉默地打开信封,不是第一次看到上面的签名。
他看完,没什么表情地把信封合上。
“我不理解。”飞鸟和也说,“现在和组织以外的人交朋友都这么危险了吗。”
“不是危险。”森鸥外闻言,毫不在乎地回道,“是你没有处理好其中的关系。为组织以外的人使用异能,甚至到了濒死的地步,这不禁令人怀疑,为了所谓的朋友,你是否有一天会走到组织的对立面。”
飞鸟和也莫名其妙:“为什么非得思考没有生的事情,在魏尔伦以前,我也没有做过伤害同事的事吧。”
森鸥外没说话。
从他这个位置,可以透过落地窗,将整个横滨纳入眼中。
美丽又肮脏,一座充满了暴力,逐渐衰败下去的城市。
半长的男人就这么将下巴搭在了手背上,森鸥外的手指修长,戴了白色的手套,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金属的手术刀。
“和也君。”他冷淡地说,“所谓领呢,就是组织的奴隶,必要时连自己也可以牺牲。”
所以去做最糟糕的假设是理所当然的。
亲手将捡来的孩子推向毁灭也是理所当然的。
森鸥外在常暗岛战役中就看到了飞鸟和也的本性,他可以帮素不相识的与谢野晶子忙,就注定了未来也会帮千千万万个人忙。
这家伙根本不会权衡利弊,只想着怎么让自己喜欢的人露出笑容。
放养是不可能的。
要是让森鸥外来养,大概就是和对待梦野久作一样的手段。
“这就是你想让魏尔伦杀死旗会,杀死白濑他们的原因?”
飞鸟和也眯起眼,微妙地领悟到了森鸥外的意思。
“这难道不就是最优解吗。”森鸥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到底,和也君,你也想不出别的办法。魏尔伦的计划是杀掉所有可能导致中也留在日本的存在,为了对他展开围剿,港口黑手党已经力所能及地拖延了时间。”
“通过把旗会放在暗杀顺序的第一位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太宰。”
森鸥外摇头,故作惋惜。
“要不是太宰通过找你玩的方法引起注意,中也应该到现在都还没认出你。”
在这种前提下,委婉地和魏尔伦告知飞鸟和也的存在。
既能让魏尔伦除掉飞鸟和也的朋友,让魏尔伦将飞鸟和也先行带走,削弱一部分力量。又能按照原计划处理旗会和中也的关系——
森鸥外原本的计划异能特务课也是同意的。
能让这孩子对自己一心一意当然好,可假设飞鸟和也日后现真相暴走,简简单单让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出个差,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课也有能力将他镇压。
现在就不行了。
很难让中原中也的目光从这家伙身上移开。
森鸥外略感遗憾,完全没有一点自己可能会被攻击的忧心。
“顺带一提,你现在对我动手可没有什么好处。”森鸥外说,“太宰可不会愿意当中也的干部,你认为现在的中也有继承组织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