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遗物里有记载赤木族的地址,她做梦都想再回去一趟。
于是我答应了。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当时成亲仪式办得声势浩大。
我坐在轿撵里一边想着宋时蔚可真是喜欢沈思意,一边又在忧虑王府以后的日子。
为此我超常发挥依照沈思意的脸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具。
这是赤木族人人都会的手艺,自我生下来后我娘就偷偷教给了我。
面具可以以假乱真到谁也看不出来的地步。
我美滋滋地想没准宋时蔚认不出来呢,先将新婚之夜应付过去。
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当夜,宋时蔚一挑开我的盖头,脸色黑沉的要吃人一般。
片刻后,他拂袖而去,独留我一人在榻上凌乱。
新妇没有落红。
王府的下人断定我不得宠,处处排挤我。
毕竟丞相府人人都知我的面貌,面具不能常用。
一时之间,人人皆知我不是沈思意,而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宋时蔚吃了一个哑巴亏。
可这要怪就怪宋时蔚粗心大意,谁让他当初请旨要娶的是沈家女儿,而不是沈思意呢。
为了我在王府的日子好过些,月黑风高夜,我忍着郝意爬上了宋时蔚的床。
那夜宋时蔚双颊通红,白日里刚宴请宾客喝多了佳酿。
他红着耳尖呵斥我:「不知羞耻。」
我萌生退意。
宋时蔚却反身将我压在了榻上,恶狠狠的攥住我的肩膀:
「沈听晚,这可是你自找的!」
银烛照更长,罗屏围夜香。
一夜颠鸾倒凤,第二日醒来,旁边的宋时蔚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去了战场。
我没想到宋时蔚这么厉害,他走后,我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府内却传出了风言风语,称我趁着王爷不在偷了人。
沈思意那段时间借着来探望我的由头频繁出入王府。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挑拨的。
原本我就不打算待太久,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生安安那日,沈思意买通了产婆要害我,岂料我早有准备。
只是没想到发生了意外,宋时蔚在这个关头赶了回来,他听到了安安的啼哭。
虎毒不食子。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我只能先将安安留下,择日再偷回来。
我搬来一刚因难产死去不久的女人带上和我的脸一模一样的面具,随即溜之大吉。
时间一晃而过,原来已经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