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男人喋喋不休,自言自语,表情狰狞,时而开心,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出了问题。
他全身被束缚带绑在床上,治疗仪愈合他今天被惩罚的伤口。
“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
齧齿动物咬食食物的窸窣声,空无一物,而在男人眼中,“妈妈,妈妈。”
“母亲”像巨大黏糊泡泡糖,粘稠在四周,硕大触角,堪堪分清器|官名称,它锋利外壳银箔色慢慢延生足部,前足和后足带着毛刺,鈎爪打磨锐利,複眼在黑暗中焕发幽幽绿光,淡灰绿,辰沙色,靛蓝,洋红构成薄前后翅,斑纹密布像蜘蛛网般,透露着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忽略丑陋外表,那对翅膀美的让人眼不可描述,类似于梦境的五光十色,又夹杂着梦幻美化,美。
过长足部抚摸着他的泪水,轻声安抚。
“滋--滋--滋~”
“很香---”
“去,滋滋---,找到他。”
……
男人蹭着透明生物手,很是依赖,人眼变为複眼,将全身都覆在母亲怀里,冰凉体温,熟悉味道,那淡淡精神连接,传来安抚。
“母……母亲。”
“妈妈,我饿了。”
在这间病房内,地上爬满蚂蚁,它们排列整齐和其他昆虫,似乎被什麽吸引,蛋白质都是母亲大人提供,金黄色粘液为其添加味道。
从门外,窗户飞进来的昆虫越来越多,逐渐变成虫灾。
天旋地转,突然惊厥,他刚刚在做什麽?
灯被打开,换药的女护士吓一条,蚂蚁堆积小山,束缚带掉地上,男人双膝跪地,捧着蚂蚁残骸,津津有味鼓进口腔,还有“咯吱”清脆声。
“啊!!!”护士叫出女高音,剧烈抖动肩膀,药全部掉落地,慌忙抛开。
“院长,这,真的。”护士惊动其他医护人员,脚步声交叠回响,回蕩走廊,拿着武器仿生人开路,红外线扫射,里面无比正常。
男人照样躺在床上,地面干净,“怎麽回事。”
护士错愕,“刚刚,真的,我明明看到。”
院长皱眉,吩咐,“调监控。”
高清监控,病房门内男人安安静静在床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女人进门,摔地惊呼,全程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