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主的小眼睛开始愤怒,生气,眼睛中拔出细线,疯狂撕咬,扯着深扎的豆芽,全身上下的毛孔开始泛血,南陌没有一块皮肤完好,被血淋湿浸透,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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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带偏的思维回归,增加的信息被理解,恢複成自己的视角和思考,刚刚似乎还有信息没有表诉出来,如果说小时候,一群虫子往他身上爬,受到某种吸引力,那现在角色相反,他变成了虫子在往某个生物身上爬,受到了某种吸引力。
软绵无力,好像是那个时候,刺眼的光,都是刺眼的光。
好白,他讨厌白,不愿意将疲惫的眼睛对向强光,但却没有一块属于不是白的地方。
而他的面前,是一团软肉。
更準确来说是人类,是没有骨头的人类。
骨头因什麽溶解,眼前的人类心髒衰竭,没有钙质,心髒不能维持跳动,脊柱的消失,让他的脊柱神经纠缠在一起,没有舌头,舌骨是支撑舌头的小骨,没有了它更不能说话,最终不能走路,看起来像个大鼻涕虫。
而造成这种的人,是手术台的他。
僵硬的转过头,那是什麽?
不能回头,你不能回头。
为什麽你要回头,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
镜子中的人,已经扭曲变形折叠凹凸成什麽?
全部都在拖拽着他,不能哭,对吧。
明明在刺眼的白光下,投影出了他的影子,可为什麽好冷,因为白光不是太阳,没有温度,他抱紧自己,颓废的滑落,如果硬要比喻,或许他就是个怪物,后面没有骨架的鼻子虫人类,全部蠕动向他。
拖拽着他,一直拖拽,将他拖进挤满了窒息感的巢穴,他被蜘蛛网固定在上面。
或许总会一瞬间,他渴望,急切希望有人来救他。
[孩子,不要哭]
[不要难过]
温暖的手摸向他的脸庞,她圣洁,璀璨的光辉。
眸子里注视着他的可怜。
[真是可爱]
她夸奖,给他了拥抱,僵硬躯体开始暖化,沉浸在其中,类似于母亲的怀抱。
真的会有人来救他这种人吗?
“兔子先生!!!清醒过来。”甜糖的声音在呼喊他的称呼。
近在迟迟的可怖人脸,拉出惊悚的笑皮,腰肢上是焦化的树枝牢牢的圈养住他。
南陌表情皲裂,圈的他喘不过气,手脚悬空,掉落的鞋子下是爬满的蜗牛,在他的鞋子里穿梭,是数不尽的鼻涕虫,全部都朝着他。
没有人来救他就算了,还给他一个惊喜。
“不要射击,先解救那边oga和alpha们。”
(改年龄bug)
过于鲜豔色彩的荒诞,放大极致扭曲上下波动,不属于人类,黑圈最里,红圈,黄圈,绿与深黄渲染眼球,在点点的美化,清醒过来的意识又开始幻化进想象中,编织出另个世界。
旷野燃烧的汽笛,黑黝黝的浓烟升起在什麽蓝的天空,厚重被随意涂抹的色块,静止不动黑点涂鸦上的小鸟,他成为纸片人,扁平驻足。
很奇怪的联想到之前迁徙的蜗牛都朝着某种目的而往前,而现在,群赤|裸,归于自然,目光虔诚,坚定不移往前,受到某种吸引,南陌隐在其中。低像素,不清楚的模糊,绚丽色彩,构成着蠢动的赤|裸群。
赤|裸群是什麽?
割裂出的脖子折断往后“咔吱”,从断裂出骨架冒出过半,这是不断从身体取出灵魂塞入鱼体,再放入身体,不尽循环,如今已经强塞不进去,只能像多余出来的肿瘤挂在身上,成为累赘。肚子鼓胀成肉坨,里面是未孵化的虫卵。
南陌缺少的血液在恢複,他费力的将裤脚往上提,露出沾满污泥的脚掌,这群人似乎已经被埋下种子,外边白色防护服的alpha搜救队在救他们。
靠着小眼睛切换视角,他已经陷在怪物的心髒旁,特别是脖子处全然被无数圈类似血管的东西环绕,勒的没有一丝空隙,未长全的体型瘦小好控制,这到底是克苏鲁还是虫族?
它粗鲁的破坏着南陌隐藏在脖子上的抑制环,南陌艰难摆脱,用手握住那些滑腻的血管,生拉硬拽,拽掉一些,更多的血管聚拢,严严实实,双手和双脚全部捆缚在一起。
提供了更多接触面积,小眼睛开始从手臂生长到血管上,随着他每到一处开始溃烂,身上松绑,他一个转身,用全部力量给了他心髒处一拳。
恰好,一发子弹穿破外面皮层,精準的射击,贯穿怪物心髒后,短时间停顿后,怪物像漏气球,陷入其中的南陌躲闪不急,温热的血液全部喷出,又将他淋湿,腥臭味。
急忙闭上眼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隔的很近,【好香,好香……】
讨嫌的苍蝇一样,挥之不去,这道声音似乎来自他的意识海,超过承受爆炸音,堆叠起来的热浪在扩散,摧毁着发生的一切。
【你侥幸活了下来,只不过因为过高的爆炸声使得你的耳朵流血后彻底听不见声音的残废,同时高温灼烧了你的皮肤,使得你的皮肤全部被烫伤,坑坑洼洼,泛着红,诡异且丑陋,同时你失去了四肢,活成了一个球形加长方形的红肿失聪人】
【你侥幸活了下来,只不过你还是你吗?你的意识海中其实寄生的是虫,他将会控制你的意识,只到你被抢占,躯体沦为了他僞装在人类社会的躯壳,最终也会成为他的温床。】
【你侥幸活了下来】
【你侥幸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