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类的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他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的类——当做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这只是同一种事物的另外一种说法——把人自身当做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因为人把自身当做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马克斯恩格斯选集1】
玕治异常无聊,他待在警局,呆着也是发呆,他顺手翻看以前的电子资料,太多了看不完,玕治摸着脑袋,思考该如何才能把这些案子整理好。
季清此时也卡着点出现在门口。
季清疑惑的问,“老大,你找我?”
玕治知道新来的同事跟季清要走了以前的东西,恰好沐风又知道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他很难不怀疑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从天而降不仅如此他的综合能力也非常的厉害。
只能试探着从季清开始入手,感觉这样很对不起季清,可是他无路走无处可问了。
“嗯,有事要问你。”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电脑,像是朋友之间的八卦一样,不至于让人太难受。
季清非常自然的整理他旁边的资料问,“老大,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玕治的视线终于离开了电脑,拿起手边的烟,熟练的点烟。
“我想问一下关于你朋友的问题你会介意吗?”
季清似乎不是很惊讶,像是知道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一样。
季清毫无顾虑对他说:“老大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玕治假装好奇问道,“第一个是谁”,他也猜到了第一个人是谁;但是他尽量的需要让季清明白他不是很在意的感觉,“哦,是吗?那你这个朋友非常的抢手哈。”
季清笑着说:“老大,你不用害怕他会被抢走,我过问他的,他很快就会离开,离开之前就会一直待在这里。”
玕治假装突然感叹:“你们关系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季清笑着说:“我们认识六年,他刚开始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能成为朋友全靠我当他的跟屁虫。”他还自嘲的笑了笑。
玕治假装感叹“竟然他不喜欢你也不搭理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他的身后,当个跟屁虫?
季清思考了许久才说:“因为我看不到他对生活的向往。”
“可能是因为他消失了了一段时间,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段时间真的好漫长,好漫长;我们刚开始是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他不喜欢理人,我每次都能在图书馆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背影淡薄,像是没有线的风筝一样,毫无目的的飘荡在空中一样;后来就是我来这里当实习生的日子,我们就彻底断了联系。”
“我每次像是疯狗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以至于他不得不开始看一些关于人际交往的书,当然这些书他从来都不会再我面前看,也不会让我发现;那个冰山傻逼忘记了自己长的很好看,是学校的校草,是班级的班草;就算我看不到,还是有千千万万个人在盯着他。”
“至于他消失的那段时间了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个疯子直接跨过高中阶段跟我一起上大学;只能说冰山傻逼真的很适合玩一些正常人不敢玩的套路;不过虽然我们高中虽然是一个班级,可我敢肯定他一定不知道我,他高中三年完全只是在学校简单挂个名而已,一直请病假。”
“他身上的伤疤也就是在大学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发现,这个冷漠的禁欲美人喜欢穿一些保守的衣服,要不是我强制让他跟我出去玩,我还真的不一定能看到他的伤疤;但是那之后我们断了联系,剩下的老大你都参与了。”
季清十分正经的感慨着他们的相遇。
正如他自己讲的一样,如果没有季清的狗腿的想要交他这个朋友;那么到现在没有人会记得少年的过去。
他早就没有了父母。
而曾经愿意帮助他的人——把他舍弃了。
在需要感情的帮助,在需要情感寄托的时候——他们舍弃了对方。
而沐风能够支撑到现在的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有时候季清自己也想不清楚,他猜测应该是梦魇中不敢叫出名的那个男人吧。
他自己猜测对方是男性,毕竟沐风就没有接受过其他人的暗示。
他没有告诉玕治。
沐风曾经的愿望就是去西藏找个偏远的地区,偏僻的山头,偏僻的寺庙,去当个僧人,致此不问世间的事情。
为什么出现改变了,为什么不一样了,季清不敢问,就像他一直不敢问他,当年为什么会失踪一样,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一样。
他不敢问沐风,自己也不敢替沐风审视那段不堪的过往,是他也有一定的错,到现在他还在后悔。
他无法原谅自己。
就算——沐风出现在自己眼前。
亲口告诉他——“你不要自责,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选则;这是我避不开的劫难。”
他还是会很自责。
这些他不会告诉玕治,玕治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东西。
他的目的就是好好配合沐风。
玕治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消失的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他是如何回来的,这些问题他可以慢慢的去查。
玕治笑着对他说:“能见到彼此就是你们之间最好的缘分,不要暗自伤心。”
季清听着他的话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马闪开“老大,你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怪尴尬的。”他心想而且还是在警局,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