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若白天出去,父皇才该担心”娰衍身体痊愈,就想走出这方方正正的牢笼,观星塔是他早就想去的,如今能够出宫,肯定要去的。
娰衍看着护卫还想劝说,“你放心,你带人跟着,不过不准登塔”娰衍说完不管一脸无奈的护卫,迈开步子往宫外走去。
护卫没有办法,只好带人跟上。
娰衍来到观星塔下,听着上面传来的琴声一怔,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厮,微笑出声,看来有人和孤一样好兴致。
娰衍把护卫留在塔下,抬步而上,对这位在塔上抚琴的人,他甚是好奇。
娰衍走到塔顶,看着盘坐在地低头抚琴的男子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看着他一曲终了,才开口夸赞,“先生琴技了得,让人叹为观止”娰衍话刚说完,就见男人起身,带着点慌张和不解。
“臣、战南星见过二殿下”战南星起身行礼,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鲜少露面的二殿下会来到观星塔,不是说二殿下体弱,不能出宫么。
“哦、你认识孤”娰衍有些奇怪,他很少人前走动,这人竟然认识自己,战、是战王府的。
“先前入宫面圣,曾有幸见过二殿下一面”战南星说完,在心里补充一句,至今记忆犹新,一身黑色华服,长发高高束起,面如冠玉,让人一见难忘。
“这样啊,快起来吧,在外面不必拘礼”娰衍说完像战南星刚才一般,随意盘膝而坐。
战南星没想到素来体弱的二殿下,竟然是这样豪爽随意的性子。
两人就这样坐在观星塔顶,抚琴,赏月,闲聊,直至天明。
时间一晃过去一个月
战南星与娰衍像是约好一般,每天在塔上抚琴,娰衍还会带上酒水点心,让人准备了两个蒲团放在塔顶。
两人明明才相识月余,却像多年好友一般,无所不谈。
娰衍知道,对于这个这个相貌出众,温文尔雅的男人,他是很有好感的,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这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告别离开观星塔。
战南星回到战府,就见兄长正在自己房里坐着,“大哥怎么还没睡,是有事找我么”战南星将琴放在琴架上,来到桌边坐下,自己大哥最是用功,每天晚上看完书都会准时睡下,今天却在自己的房间等自己,应该是有事要说了。
“你最近都在观星塔赏月么”战南月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是自己的胞弟,父母亲只有自己和弟弟两个孩子,因为自己是长子所以父亲要求格外的高,弟弟则是清闲不少,他也更喜欢琴棋,兵法武技长长懈怠偷懒。
战南星愣了一下,点点头,“对啊”不知道兄长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
“与你一起之人是二殿下?”战南月没有卖关子,他不知道自己弟弟是怎么和二殿下相识的,可他就这样入了陛下的眼,不知是好是坏。
“是啊,我与二殿下一见如故”战南星说着还微微一笑,明显难得一知己,心中欢喜。
“我不管你与二殿下如何相识,谈论了什么,南星,那是陛下的儿子,最为疼爱的儿子,你要注意分寸,不要越矩才好”战南月说的郑重,谁不知体弱多病的二殿下是陛下的心头肉,就是太子当面,遇到二殿下也会退让一二,如今自己的弟弟忽然与二殿下相谈甚欢,但愿不要生出事端才好。
战南星明显一愣,虽然不知道自家兄长在担心什么,可还是点头称是,毕竟那样美好的二殿下,他肯定不会伤害他的。
“你能明白就最好,早点休息吧”战南月说完走出房间。
第二年春
娰衍向往常一样,夜幕降临后带着护卫来到观星塔,独自走到塔顶时却看到醉醺醺的战南星,一手提着酒坛,随意坐在蒲团上,看着空中的圆月发呆。
“南星”娰衍轻唤一声,走到战南星身边,蹲下身体。
战南星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娰衍,眼神聚焦,一瞬间欣喜过后又露出惆怅,放下手里的酒坛,一把搂住娰衍,“殿下,臣要与兄长去南方助战,此去不知归期,不知何时再见”战南星说完松开娰衍,把身边的琴拿起,塞到娰衍怀里,“这琴送与殿下,他日、待南星回朝,再与殿下喝酒抚琴”战南星说完直直盯着娰衍的脸,似乎是要将这面容,牢牢刻画在脑子里一般。
娰衍抱着琴,看着战南星一脸的不舍,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愿你此去长风破浪,平安归来”娰衍抱着琴的手紧了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战南星也要上战场,可他不能拦着他,如果自己去找父皇留下他,只怕会给他带来灾难。
战南星微笑道,“殿下要好好保管这琴,您一定要等我,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战南星说完站起身,深深看了娰衍一眼,走下观星塔,他怕自己再不走,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要去战场,立功归来,到时、到时一定、一定、、
第二天一早,公鸡唱晓,战南星和战南月已经同同行的将军、战士在城外汇聚,准备出发。
娰衍偷偷出城,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一身银色盔甲的战南星英武不凡,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矛盾的,想要靠近他,又怕伤害他。
战南星似有所感,抬头望去,就见娰衍一身月白长袍,黑色披风,站在城墙一角,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战南星更确定了自己的心,“等我”战南星无声开口,他知道他的殿下一定能看到,他要平安回来,到时一定和他表明心意。
娰衍看着战南星,微微点头,“好”声音轻浅,却传到战南星耳旁,这是他第一次运用那神奇的力量,看着战南星不可置信的脸,娰衍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