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撇撇嘴,“那我先去马场了”,他还不稀罕呢,左右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男人看着少年微微俯身后转身就走,无奈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书房,时间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殿下休息的怎么样,他得去叫着夫人一起,请殿下去观看今天的比武。
男人走到后院,看着正在和下人一起浇花的女人,不自觉的挂上笑容,“夫人”。
女人抬头,看着男人走近,将手里的小勺子递给旁边的少女,“老爷忙完了?”
男人点头,“时间差不多了,去请殿下到马场吧”。
“好”,女人说完走在男人身边,两人一起到前院。
随着客房的门被开启,夫妻俩人看着房内的男人,刚想屈膝就被制止。
“不必如此”,男人声音温润清冽。
“殿下,到时辰了”说完看着男人,这人自己只在家里传下来的典籍上看过,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这人名娰衍,在祖上畏难时被他所救,之后有两代族人曾接待过他,受他提携,才能让家族留存至今。让后人遇到他时一定要恭敬有礼,仔细接待。还带着一幅肖像,虽然肖像画的不错,可等见到这人时,却觉得不如这人十之一二,他见到这人时被他的容貌惊叹的同时,这人竟与画像上那般年轻,要知道关于他的记录最近的一次也是百十年前了。
“那便走吧”娰衍回身拿起椅子上的长袍披在身上,叫着榻旁边趴着的老虎,“素素,走了”。
夫妻两人赶紧叫着人在前面带路,三人一虎跟着伙计出了宅子,往马场而去。
没一会,边走到被圈起来的马场,夫妻俩将娰衍引到主位上坐下,看着老虎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后趴在娰衍以后,张大嘴巴打个哈欠,然后无精打采的将大脑袋趴在前爪上。
夫妻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娰衍两边,看着由远及近的几匹骏马,“殿下,中间的那个就是幼子,这臭小子被我惯坏了,要是有所冲撞还请殿下宽恕”,他可太了解自己儿子了,这个皮猴无法无天惯了,他只盼着他今天有所收敛。
娰衍微笑着点头,“安心,男儿就该养的这般肆意”,说完看向跨坐在马背上的少年,一身华服衬得他英姿飒爽,容貌也是上乘,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肆意的笑容,娰衍觉得他这样子大概就是被宠溺这长大的模样了。
女人看着娰衍的笑容微微松了口气,自己一生育有三子,生幼子时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所以对最小的孩子更加宽容宠溺,才养出他随意散漫的性子,好在他上面两个兄长都聪慧稳重,对这个幼弟也是疼爱,他们夫妻二人也都歇了严厉的心思,她就怕这个混小子冲撞了贵人。
马匹跑到台前,被忽然扯住的缰绳止住马蹄,微微抬起前蹄后重重落地,发出几声鸣叫后安静下来。
少年看着上面坐在主位的男人,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容貌,他端坐在那里,周身气度尽显,脸上挂着笑容,身后的吊睛白虎为他增添一点神秘,“疑似画中仙”,他怎么不知道自家阿玛还认识这样的贵客。
娰衍看着少年疑惑打量的目光嘴角笑容更胜,小脸紧绷着眸子清亮,感受着那颗扳指传来的热度,娰衍觉得这趟倒是不白来。
男人看着娰衍不开口,轻咳了一声,“开始吧”。
番外、娰衍黑瞎子初遇二
少年感受着因为男人笑容更胜而加快的心跳,原本不在意的比武却想拿到第一,虽然几位兄弟都不如他,可他现在莫名的想让他更开心,自己如果赢的漂亮,他是否还会笑的那样温润。
听见男人说开始,旁边的罗被瞬间敲响,几个少年纷纷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少年深深看了眼娰衍,手中马鞭紧了紧跟上几位兄弟。
娰衍看着策马扬鞭的少年,莫名觉得如果是他也不错,这样鲜活的人,和沉默的小官刚好一动一静,想到那个沉静冰冷的面庞,娰衍眸子暗了暗,收回思绪继续看着马场上的少年。
夕阳倾斜,比试逐渐落幕。
娰衍看着马踏斜阳,意气风发的少年,缓缓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不愧是齐家的儿郎,果真青出于蓝”。
夫妻俩赶紧起身,“殿下谬赞,餐食已经准备好了,殿下移步回去用餐吧”,男人说完看着娰衍点头后看着立于马上的儿子,跟着娰衍回去用餐。
餐桌上,娰衍只吃了两口便端着茶水慢慢喝着,看着桌尾安静吃饭的少年,优雅吃饭的同时还瞄自己两眼,然后似是心虚般低下头,耳尖微红,娰衍勾起嘴角,到底还小呢。
饭后男人书房里,娰衍坐在上手,男人看着娰衍手里把玩的扳指,也不出声,犹豫了半天开口,“殿下,不多留几天么?”
娰衍摇摇头,将手里的扳指递给男人,“你的幼子与我有缘,将扳指给他贴身带着”,要是有危险他也能感知到。
男人接过扳指,看着上面首尾相连的龙沉默片刻不敢多想。
娰衍站起身,“我就不多留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我下次出来时会再来的”。
男人将人一人一虎送出宅子,看着一人一虎消失在夜幕中,转身回到院子,叫着夫人回到书房。
女人看着扳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可这龙活灵活现也知道不是一般的物件,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殿下留下扳指可有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摇头,“叫他过来,将扳指穿起来给他带好,殿下既然给他肯定不会害他”。
女人点头,走出书房让人叫儿子过来,然后去找一根皮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