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脑子里浮现一句“香艳?”随后立即将这个作死的想法抛出脑去,让自己正经起来。
“张日山,我累了”张日山这才仔细看着娰衍的脸,原本俊俏的脸有些许苍白,一双凤眸也透着疲惫。
“爷,进里屋休息吧”说着就要伸手扶娰衍起身,就看见这人将两手抬起
张日山嘬了下牙花子,弯腰将人抱起,暗想自己难得的公主抱,却抱个男人,还是自家族长的男人,族长回来不会砍了自己吧。
娰衍可不会管这人怎么想,自己现在的体力能省则省,闭上眼睛享受张日山的服侍。
将人抱到里屋的床上,脱去靴子又将被子盖好
娰衍手中的竹简放在床头,张日山刚想转身出去就听见
“张日山,我的时间不多了”声音略显疲惫,张日山默默看向娰衍黑发间掺杂着的银丝,莫名的觉得刺眼,心中也有些许明悟。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等您见了人就送您”话还没等说完就就见这人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
“张日山,下次我来,你如果找到心爱之人,想像张启山那般,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时,我可以帮你”张日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沉默半天,只是点头说“好”
他们张家人虽然不是长生,但是长于普通的的寿命,让他们不敢与寻常女子相恋
“长生哪有那般好呢”声音细小,要不是张日山听力远超常人,怕是听不见这感叹,这话像是在说他自己,又像说那些追寻长生之却付出生命的人。
原本想要问,您下次来还走么,见娰衍已经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就咽回去了。
张日山转身出门,将门轻轻关上,走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佛爷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佛爷身后。
这是自己与佛爷最后一张照片,之后佛爷便带着夫人去隐居了。
走前给了自己一个锦盒,说那天族长回来时交给他,这是他的使命,张家族长的使命。
本来一直不见族长回来,自己都要忘记了
可就在几天前的傍晚,天空阴沉
新月饭店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一身月白长袍,披着一件黑色云锦斗蓬,走到新月饭店大堂,也不看旁边伙计“张日山呢,让他来见我”声音不急不缓却不容质疑,让一旁的伙计犹豫半天不敢上前询问
刚走出书房准备回家的张日山看到来人的瞬间,便想到那个锦盒,这位是那锦盒的主人,自己却还没有转交给族长呢,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呵斥住了想要上前询问的伙计,快步走下楼将人迎到书房。
伸手替这人解下锦袍挂在衣架上,看着人坐在沙发上,面如冠玉,一双凤眸却不显女气,上挑的眼角带着一丝锐利。
“殿下,您怎么”张日山话说一半却不知道怎么问,想要问的太多,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是问这人怎么醒了、怎么出来了、怎么来的新月饭店、还是已经身体无虞——
张日山就怕自己问出口下一刻就小命不保
“小官和阿齐人呢”听见这话张日山愣了一下
立刻回道“族长一直没有回来过,黑瞎子、、黑瞎子、在国外”说完张日山也不敢抬头,多少有些忐忑,族长找不到人,情有可原,黑瞎子刚出国没几年,殿下一出来就问,这是知道什么了还是…
让黑瞎子回来
娰衍没有管张日山想什么,微微坐正身体,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伸到张日山眼前。
“这玉、有裂痕”张日山看着玉佩,玉佩颜色通透,一条龙盘踞而上,张牙舞爪,很是逼真
可龙爪上却有几道明显的裂痕,张日山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位爷拿出一块有裂痕的玉佩,是要让他找人修复么。
张日山正要开口询问时却听见
“小官也有一块,玉佩互通,小官出事了,”娰衍语气不显,听不出是生气还是急切。
“张日山,去找,小官不能出事”娰衍语气坚定,却不见急切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张起灵只是受伤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是其他
“是”张日山也不做他想,快步朝门口走去。
他只负责去找就可以了,他也深知,张家虽然分崩离析,但只要族长没事,张家就散不了,不然这位爷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刚走到门口又听见,“让阿齐回来,我要见他”
“是”张日山没有停顿,他要赶快安排下去,虽然不知道这位爷为什么要见黑瞎子,可看娰衍的状态看着不太好,不能耽误。
等张日山安排好一些回到书房,就见娰衍一手支着头,斜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张日山到里屋拿起毯子搭在娰衍身上,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一本书慢慢翻看
却在想族长能到哪去,回忆起来,族长似乎有几年没有回来了,上次回来时还是九门吴家来请
说是到那里考察,之后就没再关注了
现在想来会不会是跟九门有关
当当的敲门声让张日山瞬间起身,看娰衍也坐直身体,一瞬间竟然有些烦躁
张日山打开门,见门外声声慢端着一个长长的托盘,上面两盏热茶,几盘点心
没有让声声慢端进来,而是自己接过后“这里不用过来,让伙计离我这里远些,有事我叫你”
声声慢也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关上门便离去了
张日山将托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将茶水点心摆好,
“爷,喝点茶缓缓精神,到里屋休息吧”张日山说着将茶水推到娰衍面前,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