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馋这里已经许久了。
目露凶光,眼里却该死的漫出柔情万种,一把暗哑的嗓音尤为性感无边:“明天周六,今天可以种颗小草莓在这儿么。”
问也白问。
在这方面,他十足暴君一个。
征求是一方面,掠夺又是另一方面。
空旷寂静的公寓客厅,正慢悠悠上演了一出香艳情节,徒留姜弥咿咿呀呀的呻吟,让这夜色不再冰凉如水。
姜弥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在陈麒现愈清晰的掌玩下,止不住勾着他的脖子,黏他很紧,动容道:“我没想得到什么。”
从来都没有过。
但也,绝不希望你因此陷入更深的困境。
“好宝宝。”陈麒现指尖勾缠着姜弥的卷,觉得好玩,一层一层绕着圈儿。
情深意动的时刻,也不忘掷地有声的叮嘱:“陈东海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去听。”
姜弥说好。
大约是嫌她回答得过于简单,有敷衍的意图。
本还温柔地做着前戏调着情,忽然使了一下坏。
姜弥呼痛,怕他不懂节制,指甲掐进他结实有力的小臂,咬牙提醒:“还……还没戴。”
陈麒现闷声道:“你还能更扫兴一点。”
话是这么说,仍不情不愿依着她。
“等我手头的事情都了结,咪咪就给我生个孩子好么。”
姜弥这回不敢只说一个好字,同时也期待,心头一热便问:“等多久。”
“最多不过两年。”
陈麒现在姜弥看不见的地方,目光一沉,满脸挡也挡不住的杀气腾腾。
看来他也不必再遵循什么轻重缓急,只要动了他身边的人,他照样一点情面也罔顾。
布下的天罗地网,该提前收了。
新账旧账,是时候一块儿清算起来。
陈麒现将人抱回卧室,想起刚才那不甚痛快的体验,咬着姜弥的耳朵交待:“记得客厅的抽屉也放两盒。”
两盒……
可真贪心。
姜弥有苦难言。
自他出差两个月归国,几乎夜夜都要,要得凶且狠。
真应了那句,月亮不睡他不睡。
还要大言不惭倒打一耙,事后捏着姜弥的脸调侃:“小狐狸精,是打算把老公的精气吸光才罢休么。”
姜弥困得掀不开眼皮,蜷在陈麒现怀里沉沉睡去。
迷迷蒙蒙间,她耳边听闻一阵哭声。
四处寻走,只觉如泣如诉的哭声十分耳熟。
待她寻着哭声走近一看,现垃圾堆里一只流浪野猫浑身是血,在出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求救的信号。
黑暗中,姜弥实际阖眼才不到十分钟,便被这梦境惊醒。
她摸了摸脸颊,摸到一手心的泪水。
陈麒现靠在床头回复信息,见姜弥哭着醒来,心疼不已。
丢下手机,将人提抱上来一些,看着她的眼睛,深情问道:“做噩梦了?”
姜弥心跳紊乱,侧脸贴着陈麒现的胸膛,无言地擦干泪痕。
陈麒现低头,见着这模样,心里一颤。
让人心疼死算了。
他心里有一把涌汹的怒火,想把伤害过她的人统统烧为灰烬。
忍不住吻了吻姜弥的眼皮,柔声安抚:“别怕,老公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