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慈听罢非常生气,秋爽话里句句瞧不起她,明明没证据还先入为主认为自己是小偷,知慈怒道,“不是我偷的。”
周围人只是看着她,他们和秋爽更熟悉,所以也更愿意相信秋爽。和秋爽关系好的婢女帮腔道,“敢做还不敢认。”
另一个看起来敦厚的家丁阻拦道,“别这么说,未必是她做的,”他向知慈询问道,“我看你不像这种人,会不会是秋爽误会了?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你偷的?”
秋爽见有人壮势,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她冷笑一声,“偷没偷,搜身便知。”说着,她便上前要拽知慈衣襟。
知慈抗拒地挥开她的手,秋爽被推得一个趔趄,但下一刻知慈便被她闺蜜星月抓住胳膊。
秋爽被知慈推搡出了火气,见星月钳制住了知慈,她照着知慈的脸便是一巴掌。
知慈被打得偏过头,整个人都打蒙了。
“喂喂,秋爽,打人就有点过分了。”一旁看热闹的家丁见秋爽打人,出言阻拦。
秋爽也有些心虚,但见知慈被打懵了,并无还手的意思,她又梗着脖子道,“谁让她偷我东西的!下次再偷,我还打!”
说罢,她招呼她的闺蜜道,“星月,我们走!”
知慈的脸火辣辣的,她无助茫然环视四周,却并无一人帮她说话,大家均瞧热闹似议论着她。
下一刻,知慈的视线同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对上。
知慈心中一颤。
但对方却不感兴趣移开了眼。
见状,知慈忍了半天的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她霍然站起身,捏紧颤抖的拳头,低着头快步离开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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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知慈哭行至无人处,尚未从委屈的情绪中缓和时,一道冷淡的声线唤住了她。
知慈转身,看到对方的面容一瞬,又想起方才他冷淡移开眼的模样。
原来对方正是知慈的暗恋对象,也是方才在灶房与她对上视线的少年。
少年名唤赵晏然,年方十六,身形挺拔瘦削,手臂佩护腕,双脚踩长靴,一身侠客打扮。他面容俊秀,乌发束高,碎发散落额前,红润的唇角抿成一条线,神色冰冷。
知慈红着眼眶,迷茫看着他,想起方才在灶房时他目睹了自己的狼狈,知慈猜不出他的来意。
“你的东西,送错人了。”少年瘦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小药瓶,朝知慈示意。
知慈愣住,他手中拿的正是她方才偷塞的金疮药。
所以他看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却认为自己给错了人?
知慈本想解释,金疮药就是送给他的。但下一刻,她听见少年冷冷道,“你这样的人,怪不得会被欺负。”
知慈愣住,“我这样的人?”
少年俊秀的面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是啊,都被这样欺负了,还想着给别人送金疮药。依我说,那药留着你自己用才对。”
见赵晏然提起秋爽欺负她一事,知慈瞬间难受,“可我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偷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