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以我当时的功力加之本门心法的玄妙,拼一个还行,拼两个却是胜算不大,于是嘴上与他们周旋,手底下却暗中放出本门专用的传讯密蝶,召唤帮手。
他们见我机敏躲开对我偷袭不成,于是稍一对眼后又改为明抢,想赶在别人发现以前搞定我,我顿时一怒发了狠,咬牙使出超越身体承受能力的禁招,拼了他们一个当场毙命一个重伤后,自己也重伤之下走火入魔,疯乱之下祭剑乱飞不知飞了几日几千里,最后胡乱堕落到了轩辕国境里,那时身体发生剧变,不但失了记忆没了能力,就连容貌都变了几分,师傅带领本派师兄弟们疯狂连找我七日七夜,却连个尸体都寻不着,最后伤心之下回头就剑挑了鹏云派。
整一个大派啊,百多口人与师傅等十人大战,就这样被他们杀得死的死伤的伤,败得轰轰烈烈,血溅万里群山,最后还是鹏云派主天鹏云对师傅低头下跪认错,亲自杀了被我重伤的晴中,此事才告一段落。
不过回来之后,师傅就吐了血,随即闭了关,直到我归来那日才出关。
入关之前还嘱咐派里各师兄弟,一定要寻到我的下落,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不过师兄弟们寻了我好些年,到第十个年头基本上是放弃了寻找的希望,陆续返回本派修炼,没想到我却于此时自个儿回来了。
想起来,师傅与我,当真是恩重如山。
各种往事柔情恩义飘过心间,是以有时候我总会想,自己对师傅那过分依赖过分胡闹的性子,会不会都是他老人家亲自给惯出来的?
我估计是。
众人来也快,散得也快。
忙杂事的忙杂事去了,修炼的继续修炼,没片刻殿中便只剩了我与轩辕二人。
望着轩辕终于逐渐阴冷下来充满恨怒复杂情绪的一双眸子,我的头又痛了起来。
同时痛的,还有胸腔中莫名不安躁动的心。
我将目光飘向窗外自己居所的方向,同时尽量保持平常的语调对轩辕道:“我先带你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然后我们去我的住所,你自己在边上挑个地方居住修炼,不懂就来问我,我们这里没有太多俗世的吃喝用度,你刚入山门得先学会自己煮饭,等到……”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忽然冷笑着打断我的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平静望向他:“你不改山字辈的名字,不代表你就不是山字辈的小师弟,面对着清字辈的大你几百年的三师兄,没人教你也该懂得礼貌吧?”
“哼!”他不屑道,“对你,还用得着礼貌?其实,我早知道改名字有古怪,你说,你大我几个辈分,还有……”
他逼近我几步,压底声音沉声问道:“你到底几岁了,老妖怪?”
老妖怪?
我用力握了一下拳,对自己道,别跟一个小辈计较,真的别计较,他实在是太小了。
于是我微微一笑,对他道:“等你长大些,你迟早会知道的。”
“长大?”他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着我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好笑。
我很老吗?
在修炼界,比我更年长的有很多吧!
当然,好吧,我承认,比我更年轻的有更多。
我有点郁闷,转身欲走,他却猛地扯住我的背后衣领,将我很不雅观地扯了回去。
我发怒挣扎道:“你做什么,放手!”
他哈哈一笑,愈加扣紧了我的衣领,似乎想将我整个人都提起来,随即又沉下脸来,阴恻恻道:“放手?我千辛万苦才打听到你的名字来头,千辛万苦才找到机会拜到你们清一派门下,你叫我放手?你叫我如何放得了手?!”
他微一低头,鼻子几乎顶到了我的鼻子上,热热的气息完全喷洒在我脸上,在我还未完全消化掉他那番惊人话语时,又用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我肉的恨恨语调道:“告诉你,这一辈子,你都休想我轻易放手!”
我整个人,顿时好一阵的失神。
一辈子,好恐怖的字眼,难道他不知道,修者的生命会随着修炼的程度增加,而最终趋向于无穷尽吗?
他要用无穷尽的时间,来与我作对复仇?
呵,呵呵!
我想笑,我觉得这真是一个笑话,但是,我却内心愁得发苦,脸上完全笑不出来。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认真的。
这个疯狂的家伙,他真是认真的。
我愣愣看着轩辕,他也定定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恼恨地猛一偏头,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然后撬开我的唇,疯狂地探了进去。
一股刺痛的火热感觉,伴着浓烈的血腥味道,刹时在嘴里尽数弥漫了开来。
霸道,热烈,强势,不容他人拒绝,同时带了一股发了狠的倔强复仇味道。
曾经无比熟悉的气息一下冲进口腔,冲进我的鼻中脑中,顿时带来一阵眩晕的感觉。
伴着那久违的感觉,他翻江倒海在我嘴中肆意翻搅,舔勾卷缠攻城掠地,放肆狂野无比。
我几乎承受不住,猛地推开了他,然后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跳竟然在那几秒种间颠至狂峰。
我略略定了定神,决定对于这个人还是小意为上,不能太示弱了。
太过示弱,他现在就翻天了,这还叫我以后怎么活?
于是我摆出前辈师兄的架势,又对他板起脸孔恶狠狠道:“要想报仇,先学好法术祭练出自己的法宝,到时候你就尽管来吧,但是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