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明月是表里不一的“白莲花”,那周窈窈就是伪善的“小白兔”,大家都是表演型人才。
因此,他们仨这些年也没少在苏明月身上出气。
周窈窈点点头,夸她:“那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了。”
“不过为了赢苏明月,你也真是舍得下功夫。”
宋云舒扬眉:“那当然了,那个绿茶婊,我真是受够她了,上回她们害我落水,本小姐还没找她算账呢。”
原身丧命就是拜苏明月等人所赐,这个仇,宋云舒不可能不替她报了。
提起这茬周窈窈就来气,她“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飞溅。
“那个符茱真是蠢笨如猪,也不知她是被苏明月下了蛊还是摄了魂,凡是都听她的,上回的事也是因为她,才害得你大病一场,若说苏明月没在背后捣鬼我是不信的。”
“姑奶奶我,真想撕了这个女人泄愤,让她一天嘚瑟”
说着,周窈窈两手做撕扯状,嘴上还配着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宋云舒被她的举动逗乐,失笑道:“行啦,也不想想,就你哪是她的对手?让她丢脸不难,难的是,咱们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不被她抓住把柄。”
“也是。”周窈窈泄了气,叹道:“这个女人心眼子多如牛毛,搞不好又被她算计了,平白惹人笑话。”
周窈窈捻起一小块儿桃酥放进嘴里嚼着,想起回江南省亲的另一位好友,“若阿玖在就好了,他比咱俩鬼点子多,定能让那个贱人吃瘪。对了云舒,你前儿不是收着他的书信了吗?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应该就这两日吧,他北上坐的船,具体哪一天到也说不准的。”
“哦。”周窈窈一手托腮,一手敲桌面,神色恹恹,“我可真是太想他了,他不在上京,我都不知道上哪儿玩了。”
“还有吃的,阿玖最擅长找好吃的了,他走的这几月里我都瘦了”
宋云舒:“”
她下意识地觑了周窈窈一眼,她那么丰腴的身材,胸前鼓鼓囊囊的,原谅她,真没看出来,她哪里瘦了。
两人坐在雅间,天南海北的又闲扯了一大通,好不容易熬到放榜的时间,前头顿时人声鼎沸,锣鼓声与官兵们大声呵斥现场百姓后退的声音夹杂其间。
那场面,实在热闹。
宋云舒起身依窗而立,探头朝窗外看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顷刻间,人群便自动分隔成左右两列。这时候,沿街的商贩也没心情吆喝顾客了,全都出来观望游街盛况。
宋云舒记得出门前妹妹的交代,要她瞧瞧,这届状元郎和探花郎究竟谁的风采更好?
诚然,她自己也是十分好奇的。
至于为何不提榜眼,则是因为,大魏朝自开启科举制度以来,中榜眼者多是学富五车,但样貌平常之人。
因而,大家早就不对其抱有幻想了。
但状元和探花则不同,虽然状元不乏有才貌双全之人,但中探花者肯定是一甲三人中容貌最出挑之人。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了。
如三年前,宋清琤高中状元时,他的样貌倒是比当年的探花郎高出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