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依旧觉得是皇帝的错,即便海兰做了那些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皇帝凭什么对她有意见,难道皇帝怀疑有她的手笔吗,他们年少情深,他怎能如此不信她?
她对皇帝很伤心,很难过,很失望,她还等着皇帝去哄她。
她完全没想过到现在,不管御前还是后宫,一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了。
有一次路上我遇见了容佩,她站在路中间拦住了我的轿子,身后是翊坤宫的侍卫,当然里面没有凌云彻,因为这个时候他正忙着心疼如懿,给她擦泪,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暖地陪在她身边呢,在她自己的宫殿也不用顾忌什么,毕竟他们可是超越男女之情的感情啊。
反正我是不懂这是种什么感情。
容佩说我每日在后宫里越俎代庖,要抓我去向皇后娘娘请罪。
“你今日来是皇后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若是旁人,我肯定问不出这样的问题,但要是容佩嘛,鬼知道她的牛脑袋能抽出什么风。
“自然是奴才的意思,今日如此,就替皇后娘娘好好教教令贵妃的规矩!”
真把我逗笑了,两世了,还是这幅蠢牛样!
因此我直接下令:“翊坤宫掌事姑姑容佩,当街拦下贵妃软轿,冲撞主子,以下犯上,带下去……”
我本想直接杀了她,可是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无趣了。
惩罚容佩
于是我道:“杖刑五十,罚俸十年,并以后每日行板着之刑半个时辰,再掌嘴二十,当街行刑,行刑时要让全宫宫人过来观看,以儆效尤!”
等侍卫都冲上去的时候,她还在那梗着牛脖子道:“令贵妃,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你怎敢罚我!”
王蟾怒道:“一个奴才,胆敢对贵妃娘娘口出狂言!”他看向一旁的侍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侍卫们都被容佩的无知震惊了,反应过来立马围了上去,翊坤宫的侍卫也非常识趣的退了下去,直到被侍卫们包围她才惊慌起来,嘴里不停喊着:“你们怎敢动我,你们怎敢动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那些侍卫真的觉得她有病,皇后宫里的人又怎样,一个奴才敢私自对来惩罚贵妃?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还在这大呼小叫,逞什么威风,装什么腔,她算什么东西?
行刑的道具很快被搬了过来,容佩在慌乱中被抬了上去,一棒子下去她叫声如猪叫,又大声又难听。
一棒又一棒的下去,身后红色渐显,她叫唤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老脸早变的煞白,五十棍子下来,身后早一片血肉模煳,有些受不住的已经开始呕吐。
随后又是掌嘴,一巴掌一巴掌的下去,看着旁边的小宫女们都觉得脸疼,而容佩已没什么叫唤的力气了。
我让人把她送回了翊坤宫并交代,等她腿好了就让人每日去给她上板着之刑,当然这掌嘴每天也会派人去的。
我原本以为如懿身边都没人了,好歹要出手保护一下容佩吧,结果没想到人家还在难过着呢,一听也只觉得容佩太鲁莽,让我抓住了把柄被我罚,一点保护容佩的心思都没有,还觉得差点连累了她,但又是一心为了她,所以亲自到了她的房间,给她上药,就这么个举动又把容佩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她们的感动,真廉价啊。
明明她可以用自己的皇后之权来跟我争论,最起码能让容佩少受苦啊,可是她才懒得动这个心思。
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又蠢又坏。
而皇帝更爱往我这里来,看着属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也很高兴。
这些年看惯了我的柔顺体贴,婉嫔的蕙质兰心,庆嫔的娇俏,舒妃的婉约与才情,纯贵妃的贤惠,还有其他妃子们的伶俐与可爱,他越发的不想再看见那皇后那副天天他是她仇人一样的脸色。
璟瑟带着驸马和世子回京了,一进宫就在晨会上给了如懿一个下马威,吐槽她的奢靡之风,不愧是嫡公主啊,这个范儿还是没变。
本来如今如懿六宫不服,公主这一出更让她失了不少威信。
晨会结束后她马不停蹄地来看我,开心地说着她的近况,这一世她也过的很好,似乎这才该是她的人生般。
随后她又去看了皇帝,父女二人相见很高兴,他们一起去给富察皇后上香,不禁都伤感起来。
璟瑟提到当初富察皇后落水的事还没个说法,又听说了海兰害我的事很气愤,何况海兰做的那些脏事是不是与如懿有关,尚未可知。
“先前她就总与额娘不和,现下又与令娘娘不和,明明就是她有问题嘛!皇阿玛,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皇帝也不禁沉默了。
一桩桩的事件下来,他们之间当初那点墙头马上的情分已所剩无几了。
直到茂倩进宫,我知道磨掉最后一点情分的时候到了。
这天我来见皇帝:“陛下,你还记得凌云彻吗?”
皇帝想了想:“那个在木兰围场救了我的侍卫?”
“是。”
那件事他心里本就有膈应,现在提起来也很不舒服,对凌云彻自然意见很深。
“他怎么了?”
“那件事后陛下不是给他赐婚了吗,今天他的妻子来找我哭诉,说成亲这么久了,凌云彻都没碰过她。”
“什么!竟有此事!”
“是啊,说他动不动就用在翊坤宫值班为借口夜不归宿,回去了就倒头就睡。”
“那他是去流连烟花之地?”
“若是这样茂倩倒也不会进宫来了,他偏偏是真的在翊坤宫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