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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阳看到赵弦歌眼中的难过和伤心,不是很明白,“我与你成亲这么许久,你对我照顾有加,关怀备注,出于心悦之感,既然心悦于我,又如何总想这我与别人的事情?如此急切的要将我推到他人身侧。”
赵弦歌面对这样的问题有些回答不上来,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落寞的低头,抬头时眼眶之中已经噙满了泪水,“我心悦少监,在意少监,不比皇兄少半分,可少监的眼中皇兄才是尤为重要的人,若少监与我在一起不开心,我也会难过。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少监与皇兄之间好好的,少监好了,一切便就不重要了,我如何都是可以的。”
赵弦歌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勾,“我想要见到少监开心,笑在脸上,而不是像现如今这般哪怕在我的身侧,对我呵护备至,却也像极了提线木偶,利用我探测皇兄的心思。”
“我与他之间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裴墨阳虽然这么说,可是赵弦歌能感受到裴墨阳心中的犹豫和疑虑。
“那少监可在意皇兄?”
面对着赵弦歌的询问,裴墨阳没有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自己现在也不确定对赵玄朗的感受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还是因为最初的那份爱,还是一种习惯的使然。
看着裴墨阳没有说话,赵弦歌表示自己去给赵玄朗说这件事情,自己去解释他和裴墨阳之间的关系,去保证自己和裴墨阳之间不会又任何的感情出现,哪怕发毒誓都可以,只要裴墨阳可以好好的,可以不在像现在这样忧郁。
裴墨阳拉住了赵弦歌的手,不让赵弦歌前去,他不想失去赵玄朗,可却又没有办法原谅赵玄朗所做的一切,他想要的是赵玄朗的解释,而不是赵玄朗一味的责怪,从始至终裴墨阳心中爱的是那一个最初的少年,干净纯正。
“既然心中爱着,放不下,少监又何须强迫自己去放下呢?若少监觉得娶了我,便要对我负责到底,那少监便一纸休书与我,如此我便与少监未得任何关系,少监便能安心与皇兄一起了。”
赵弦歌抬头看着裴墨阳,眼中的泪水滑落,是伤心和绝望,其中又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看着赵弦歌的样子,裴墨阳的心中充满了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能说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赵弦歌,不想给赵弦歌任何的希望,却也不想看到赵弦歌如此伤心难过的样子。
犹豫一二,裴墨阳还是伸手拉住赵弦歌的胳膊,将赵弦歌抱进了怀中,抚摸着赵弦歌的头,算是无声的安慰。而这一幕偏偏被追过来的赵玄朗看见,气愤不已,抓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杀气腾腾的看着赵弦歌,有种要冲上去杀了赵弦歌的感觉。
“抢朕的东西,朕会要你付出代价的。”赵玄朗拉动缰绳转身离去,也不知道跟旁边的侍卫说了嘀咕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赵弦歌看着远处飘动的稻草,便知道安排的人已经到了,伸手推开了裴墨阳,拿出蓝色的方巾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泪水,顺手放掉了手中的方巾,还做出了一副意外的样子。
埋伏的杀手看到了飘走的方巾便得到了信号,一拥而上将两个人团团围住,在打斗之中,赵弦歌被人劫持,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侍卫来报说是赵玄朗遇到了刺客,让裴墨阳前去救驾。
一边是赵弦歌一边是赵玄朗,这就要看裴墨阳的选择了。
杀手看了赵弦歌一眼,再看向裴墨阳,“我说裴少监,一边是皇帝,一边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选择呢?”
杀手带着赵弦歌撤退,剩下的人围着裴墨阳,不让裴墨阳去追,裴墨阳看了看被劫走的赵弦歌,那眼中充满了害怕和期待,仿佛在说着,(少监救我)。
另外一边前来报信的侍卫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加入了战斗,冲到杀手堆中,拉着裴墨阳上马,“少监大人快些去救陛下吧!这儿交给卑职等,卑职等一定将九公主救回来。”
这任谁都知道皇上的总要性,可是裴墨阳在侍卫的掩护下冲出重围,看了看两个方向,却选择了奔向了赵弦歌的方向。
杀手看到裴墨阳前来,还开始打趣起来,“哟,没想到啊!裴少监居然这般在意自己的夫人,这就连皇帝都能撂下。”
“陛下身边能人众多,我去或者不去没什么大不了,可夫人这边除了我便没有能倚仗之人,自然是夫人重要。”裴墨阳的剑已然出鞘,眼神坚定又狠绝,大有不放过任何人的劲儿。
赵弦歌摇摇头让裴墨阳离开,眼神中有开心也有担忧,若不是手被反着钳制着,应该已经开始比划了。
“想要救回自己的夫人,可就要看裴少监自己的本事了。”话音一落,四周便飞出了百来人,这架势大有至裴墨阳死地的感觉。
赵弦歌的心中倒是有些佩服那老者了,居然能够安排的这么周密,难怪刚刚杀手带着自己到了这里就停下等待了。
面对百来人的攻击裴墨阳一点畏惧的感觉都没有,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可裴墨阳的武功再好面对着人海战术那也是相当吃力的,看着赵弦歌就在面前可就是怎么也够不到。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杀手便放开赵弦歌,飞身到裴墨阳的身边,加入了战斗,一刀划在裴墨阳的手臂之上,没有用全力,自然没有伤到经络。
裴墨阳没有想到他会加入进来,自然是疏忽了,回身看着他,满满都是恨意,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却并没有痛苦的感觉,反而轻蔑一笑,“你便就这点力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