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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样东西都拿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少监大人,夫人这毒,便是因为这两样东西。”
被砸开的玉镯里面隐藏了许多的黑色的药粉,夹竹桃遇到大夫洒下的药水也变了颜色,将黑色的药粉倒在夹竹桃的花瓣上,整个花瓣直接化成了浓水滴落在土壤之中。
第22章苦肉计
看到眼前的一幕,众人都惊讶了,唯独赵玄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
“倘若只是一种毒素倒也好解,可这两种毒素混在一起,老朽须得知道这其中的剂量才好配制解药。”
大夫这句话才出口,就遭到了裴墨阳的怒吼,“你能等,你觉得本监的夫人也能等吗?”
大夫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吞吞吐吐的开口:“少监,少监大人,老朽能开些药控制夫人体内的毒素,少监大人放心。”
裴墨阳侧头看了一眼赵玄朗,眼中露出了疑惑的感觉,可赵玄朗在这里,裴墨阳也不好多指责什么,便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大夫写方子煎药。
四月在后面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焦急的跑到裴墨阳的面前,跪在地上,抓住裴墨阳的衣角,“少监大人,这镯子和花不该有毒的。这玉镯乃是公主成婚前陛下送的,亲自戴在公主手上的,再者这花不是少监大人命人送来房间的吗?怎会有毒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裴墨阳听着很是疑惑,“我让人送的?”
四月点点头,“便是少监大人出府办差那几日,有丫鬟送来的,说是少监大人吩咐的,至那以后这花每日都会更换。”
裴墨阳的眼神落在了赵玄朗的脸上,看着赵玄朗那一丝笑意,裴墨阳的眼中露出了失望,“都给我出去。”裴墨阳指着门外,让四月和其他人离开,唯独留下赵玄朗和他两个人。
裴墨阳转身看着赵玄朗,那陌生感充斥了整个眼眸。
在四月关上门过后,裴墨阳直接抓住了赵玄朗的胳膊,“陛下,我的陛下,你为何要这般做?不说好了一年半载后再要她的性命,你为何要用下毒这般下三滥的招数?”
“她迟早也是要死的,这中毒不是正好?你何苦这般来质问朕?”赵玄朗推开了裴墨阳的手,眼中是无情,“朕还以为这毒是少监大人刻意而为,未曾想倒是别人来替朕除害了。”
“镯子是你送的,下毒的人除了陛下你,还有谁?”裴墨阳转眼看向了卧室的门,“这少监府的人除了陛下与臣,还能听命于谁?”
赵玄朗的嘴角上扬,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眼中都是杀气,“裴墨阳,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更要明白她的身份,她必须要死,不管怎么死都是她的结局,莫要因为你的妇人之仁,坏了朕的帝位,丢了朕的江山。”
“帝位?江山?”裴墨阳觉得是那么的可笑,“在你的眼中帝位和江山永远是第一,那我呢?在陛下眼中,我是什么?你的一把刀?替你杀人的刀吗?”
其实裴墨阳的心里知道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从来不愿意去相信,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心甘情愿这么去做,可赵玄朗的心中裴墨阳永远在第二的位置上。
裴墨阳一直忍耐着,没有爆发,这不代表裴墨阳便不在意,在赵玄朗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之下,裴墨阳无法忍受,也许这一刻,裴墨阳的心中已经有了赵弦歌的一席之地,所以在这一刻裴墨阳忍不住道出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疑问。
“若没有这江山,没有这帝位,你还能和朕在一起吗?你还能看的上朕吗?”赵玄朗眼神的恨意浓烈,看着裴墨阳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一步步的逼近裴墨阳,“你明知道你在朕的心中何其重要,为何还有问这般愚蠢的问题?在朕心中没有什么能比的上你重要,你懂吗?”
裴墨阳并没有说话,面对赵玄朗的逼近,裴墨阳一步步的后退,赵玄朗突然抓住了裴墨阳的胳膊,“墨阳,你知道的,为了这个帝位朕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朕不能失去你,也不能失去这个帝位。她赵弦歌本就是要死的,现下死和日后死又有何区别呢?你别再为了这么一个外人来质问朕了好吗?”
裴墨阳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赵弦歌,再看向了赵玄朗,“可她终究是你的妹妹,血浓于水,你便真就要至她于死地吗?便不能留她一条活路?”
“若不是二十年前的预言,朕如何会忌惮她?若她对这个皇位没有任何的心思,朕何苦要杀她?”说到这里赵玄朗的眼中便就是害怕的感觉,似乎与生俱来对赵弦歌便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她不会武功,又无军权,自幼身子孱弱,现如今便是连言语都不能,她如何能夺你的皇位?更何况她在我的府中,有我看着,又如何对你不利?你为何要害怕?为何非要她死?”裴墨阳捏住了赵玄朗的胳膊,力度大到让赵玄朗有些吃痛。
赵玄朗回头看了一眼赵弦歌,“可她是命定的天子啊!我如何能不怕?她若真要这个皇位,你要我如何?双手奉上,任她宰割吗?你瞧见哪一个失败的帝王最后能善终的?”
裴墨阳松开了手,抹掉赵玄朗眼角落下的泪珠,心疼的神色占据了整个瞳孔,抚平赵玄朗的眉毛,“骨肉亲情,血浓于水,陛下心怀仁慈,让她活着又能如何呢?倘若她真有谋害陛下的心思,臣自然会替陛下铲除她,可如今她不过是一阶弱女子,何苦要为难她?”
赵玄朗拉开了裴墨阳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满眼都是不敢相信,看着裴墨阳摇了摇头,“你爱上她了对不对?在你心中她比朕重要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