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给昌盛换好了纸尿裤,深深地看了李鳞儿一眼:“那倒是,想嫁给我的排队到小区门口,只是我想找学历高有耐心的,把孩子教育搞好了。” 男人喝酒猜马,李鳞儿和小婶婶收拾完狼藉下楼倒垃圾,还听到他们的高声叫喊。
新换的数字电视放着偶像剧,小婶婶看得津津有味。
这也不奇怪,小婶婶今年也才三十出头。
她护校刚毕业就结了婚生了大宝,大宝上了小学工作刚没两年,就又生了二宝,一晃过去八年了。
男主正在和女主讲甜掉了牙的情话。
小婶婶把橘子递给李鳞儿:“是不是觉得婶婶还看这种骗小年轻的电视剧很幼稚?”
李鳞儿摇摇头,小婶婶啪啪拍干净磕过瓜子的手,笑道:“霸道总裁当然是不存在的,不过,不做点梦,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昌盛往李鳞儿的身上爬去够她手里的橘子,嘴里又在学:“粽……菜……?”
小婶婶又和李鳞儿讲了些有的没的柴米酱醋茶的事情。
一转眼就到了九点半,李鳞儿婉拒了婶婶叔叔客套的挽留,准备回医院附近租的小单间。
“你妈和你弟你妹周天上来吗?打算住哪里?”
“住酒店吧,两个人要回去上课,不清楚我妈要不要回家管昌龙。”
“昌龙上几年级了?”
“六年级,不知道有没有初中给他上,我妈怕不管他,他去黑网吧玩得昏天黑地。”
小叔亮了亮拳头:“我打他一顿,他就知道乖了,小叔可不惯着他。”
男人醉了,李鳞儿找了个代驾。
她到出租屋要下车时,男人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一直是拒绝的,他也没有逼过她,这一次他却很强硬:“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的两只眼珠子泛着红血丝,猎人容不得空手而归,这无异于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让李鳞儿感到可耻的是,她被掠夺之时,她竟然觉得骄傲。
她于是鬼迷心窍,点了点头,容许那人跟了上来,她颤抖的手打开了门,她是自愿被虏的鹿。
男人把她按在玄关处亲吻,男人的嘴唇像食人花那么可怕,要把她吞吃入腹。
在黑暗之中,她肆意想象男人是她喜欢的样子,爱慕她的,有教养的……
男人把手伸进她的衬衣里抚上她的胸脯,又说了一些他觉得有气氛有情趣的污言秽语。
她脑子里响起惊雷,灯不知道是谁碰开了,她现他凑近的脸有一只眼睛轻微斜视。
“不要。”她听到她说,“我这里没有安全套。”
“我们家那边都是先怀孕再结婚。”男人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继续解她的衣服。
她啪啪啪把所有的灯全开了,小单间亮如白昼,她冷冷地说:“先见父母,先下聘礼,你别想就这么套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