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是盖着被子纯躺着。
期间陆杳实在无法与他相处,侧着身背对着他。
他看见她汗透了衣背,依稀露出十分曼妙的身姿轮廓。
苏槐看了一会儿,道:“与我在一起,让你很难受?”
陆杳咬牙哑声道:“睡你的吧。”
苏槐道:“看你这么难受,我倒是有些睡意了。”
敌不动我不动,他不作妖了,以免再出乱子陆杳也只能硬生生捱到天亮。
而且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外面的天色蒙蒙亮之际,苏槐起身了。
他下床,弯身捡起床边地上的外袍穿好,一边整理襟袖,一边看了看里侧背对他躺着的陆杳。
她整个背影似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湿透了。
苏槐温声徐徐道:“跟你同床共枕,比平时睡得踏实。早知如此,那日该跟你拜堂的。”
陆杳一夜未眠。听到这话,她要是信了他的邪那她就是傻。
她声音嘶哑,回应道:“那不好意思,过时不候啊。”
苏槐道:“只能下次得空再来。”
陆杳道:“下次我可就贵了。”
苏槐走出房门,就遇上了鸨妈。
鸨妈满脸笑容,道:“相爷这么早就起身了啊,我正想着要不要送些早点进房间给相爷和姑娘用呢。”
苏槐道:“给她用吧。”
他虽衣着整齐,可到底在这里过了夜,袍角有几道轻微的折痕,整个人看起来也比昨晚落拓几分。
少了两分清心寡欲,多了两分烟火红尘。
鸨妈眼尖,他经过时,她还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
可想而知昨晚有多销魂热烈。
这再高高在上的男人啊,一进了温柔乡,还不是得酥掉一层骨头。
鸨妈看着苏槐下楼,连忙招呼小厮相送,她自个则立马推门进屋,道:“公子起了吗,还好吗?”
昨晚真要是干柴丨烈火熊熊燃烧,肯定折腾得够呛。
鸨妈走到床边一看,床上床下,被褥床单还有暖帐都一派凌乱,俨然就是春宵尽欢后的样子啊。
可她再一看陆杳,她身上衣衫湿透,脑后的发丝全是汗意,鸨妈一眼就知不对劲。
鸨妈连忙道:“公子怎么样,要不要紧?”
陆杳声音嘶哑道:“给我备桶水。”
鸨妈立马就冲门外吩咐道:“快去备桶水来!”
陆杳道:“要冷水。”
鸨妈又冲外道:“备桶冷水!”
堂上的小厮应了一声匆忙就去了。
不多时,陆杳泡在了一桶凉水里,她像一条搁浅的鱼,煎熬了一晚上,终于才感觉自己慢慢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