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听大人们说呗。
陆杳道:“在瞿乡。”
苏槐嗓音低低的,有些撩人心魄的意味,道:“当真是千里迢迢来认我这未婚夫的?”
陆杳气愤道:“要是早知道我未婚夫是这么个人渣,打死我我也不认。”
然后她便见得苏槐笑了。
简直迷人眼。
苏槐道:“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就把你从这丢下去。”
最后,苏槐放开了她。
陆杳连忙又挪开几步离他远点。
她看着他徐徐整理着衣襟,不由低头又看了看自个,自己衣裙也实在算不上整齐,连忙动手拢了拢。
然后气氛就莫名变得很奇怪。
像是他俩做了个什么,事后各自收拾自己似的。
苏槐先转身进了廊门,陆杳只得黑着脸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往下走去。
陆杳对那抹背影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只要别再惹到他,就这样相安无事一直走到一楼大殿,等出了那扇门再各自分道扬镳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终于走到一楼大殿了,苏槐立住脚步,回眸看她道:“开门。”
陆杳道:“你自己没手吗?”
苏槐道:“门锁着。”
陆杳白他一眼:“既然锁着你让我怎么开?”
苏槐道:“这个时候又不会了?”
这门锁着她都能进来,进来以后还能保持外面的锁没动过的样子,她还不能出去了?
陆杳道:“我本来就不会。”
苏槐便道:“那只好等明早负责洒扫的人来开门再出去。”
说着他便转身朝她走来。
做贼不能做得太娴熟
陆杳心中警铃大作:“你作甚?”
苏槐道:“长夜漫漫,不做点其他的事打发时间要怎么熬。”
陆杳赶紧从大殿这头嫌弃地绕开他去了那头。
她不可能真跟他在这里待一晚上,不然明早有嘴都说不清。
再者,这畜生兽性大发起来,这地儿也没法待。
遂陆杳道:“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就会了。”
苏槐便停下脚,陆杳摸去了大门那边,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将两扇厚重的殿门往后拉了拉。
殿门虽然下锁着,可也不是毫无间隙,陆杳往后一拉,两扇门之间就露出一道门缝。
陆杳随手摘下发间的一枚黑簪,纤细的手腕正好穿过门缝,摸到那把铜锁,然后游刃有余地将黑簪往锁眼里掏了去。
平时她没耗费这么久的时间,基本上跟钥匙开锁一样好使。
可眼下在奸佞眼皮子底下呢,她做贼又不能做得那么娴熟,故左掏掏右掏掏,就是不太行的样子。
苏槐道:“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你想去几楼跟我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