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边去。
陆杳想尽量离他远些,所以走得快些,可她回头看时,奸佞还是离她不远不近。
在经过一方池塘边时,陆杳忽觉腰间一动,她循着一看,见自己佩的香囊又被这厮给捋下来了。
她看见苏槐随手就给她丢进了池塘里。
陆杳道:“你是有病吗专丢别人东西?”
苏槐道:“我闻着不喜欢。”
陆杳道:“你不喜欢你可以选择不闻。”
苏槐温柔看她一眼,道:“所以我扔了。”
陆杳道:“我闻着你也不喜欢,要不把你也扔进去?”
苏槐温声道:“你可以试试。”
陆杳想,要是以前,她必须肯定要这么干,可现在要是干得赢他还用得着这么窝囊么。
两人回到前堂,进二楼房间。
阿汝有些不安地坐在琴架前,剑铮正一丝不苟地看守着。
看见陆杳和苏槐回来,阿汝暗暗松了口气。剑铮杀气太重,阿汝真怕他突然就拔剑削她。
苏槐牵了牵衣角在软椅上落座,陆杳赶紧去点香。
苏槐便看着她点香的动作,阿汝亦是循着他的眼神往陆杳那里看了一眼,很是上道,周旋道:“相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需求?是想听曲还是想品茶闲聊?”
苏槐道:“听说六姑娘的琴能让人酣然一梦,梦里还快活得要死。”
这话一出,房里便是诡异的安静。
还没有很快活
等陆杳点完香,回过头来,发现苏槐和阿汝都在看着她。
陆杳对苏槐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六姑娘,我初来乍到,只是个打杂的。”她对阿汝点了点下巴,“她才是。”
阿汝:“……”
苏槐转眸看向阿汝:“你是?”
阿汝不敢承认,但也不能否认,只道:“相爷说的都是外面谬传的,来这里的客人只不过是因为身心放松,所以才能够酣然入梦。”
苏槐道:“听了你的琴能使他们身心放松?”
阿汝忙道:“小女不敢夸大其词,这个因人而异。”
苏槐便道:“那便弹来听听,看看能不能把我听睡着。”
阿汝正准备调弦试音,苏槐忽又道:“若不能使我快活。”他话说一半,却又不说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后半句脑子想想都知道,若是不能使他快活,她也别活了。
阿汝平时虽然应酬了许多京中显贵,可对这相爷还真没打过交道。
都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上午那客人不就被他揍得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吗?
所以阿汝调弦的手一抖,蓦地发出个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