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你喝多了,”阮倾雪想挪开他的手,“是不是认错……”
阮倾雪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下颚被一只大手强硬地握住抬起。
她径直撞上那双布满红血丝和侵-略欲的深澈黑瞳,近乎被动地与他在黑暗中对视。
阮倾雪还是被他眼底的凶性吓到。
下一瞬,祁野忽然低头,侵入她的唇齿间。
◎逃避◎
阮倾雪猛然怔住,眼前视线光影都被男人高大身形遮蔽。
暗不见天日。
在她愣神的空隙间,被彻底笼罩覆盖,翻卷入侵。
胸腔被灌入熟悉的清冽气息,挤占到发胀发酸。
那只桎梏的大手顺着她的下颚线条,摩挲到她颈部,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
窒息感逼迫阮倾雪本能的开口汲取空气。
但获得的并不是喘息的余地,而是疾风骤雨般更为深刻的领地掠夺,倾城扫荡。
这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阮倾雪思绪断断续续,在某一刻突然间清醒,下意识推拒。
但身前人纹丝不动,压在她身前,连她活动的空间都被无限缩小。
阮倾雪被抢占地连眼尾都变得酸涩湿润,沁出泪痕,白皙纤细的手指扯住他的衣襟领口,指尖剐蹭收紧。
突然间,她身后门板外响起敲门声。
像是敲在了她的脊背上,阮倾雪身形狠狠一颤。
身后门外传来安东的声音,“开门,是我。”
阮倾雪被门外的声音震得浑身发麻,双腿发软一时紧张咬到了什么。
唇齿间骤然溢出些许血腥味。
祁野轻嘶一声,微微离开。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阮倾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黑瞳。
祁野声线嘶哑,“咬我,不喜欢吗?”
阮倾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并没有离开太远,是再一低头又能碰到的距离。
祁野粗粝地指腹蹭了下她唇角,“可你那天晚上,不是说想要。”
阮倾雪只觉得唇角和脑袋都发麻,连思绪都跟着钝了不少。
在她面前矜贵温沉的九叔撕破儒雅伪装面具说这种话,是成倍的心理刺激。
那天晚上……
阮倾雪不敢深思祁野话中含义,只当他是喝醉了。
她越过这个话题,“是安东叔在外面。”
门板再次传来敲门声,声音比刚才更大了点。
但祁野根本没理会。
他思绪幽沉,他现在算是明白,阮倾雪说话,不要听她说了什么。
要听她藏了什么。
比如这句。
是因为安东在外面,不是因为不喜欢。
阮倾雪在他思索的空隙,听到安东说来送醒酒汤,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及时制止这件事情发展下去。
可她浑身发软动不了,也张不开嘴回应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