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送去警局了。”
南枝松了口气,“那我要不要去备案。”
“明天我会让人安排。”傅寒州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南枝本以为他会让人给她送到酒店,但直到驶入了富人别墅区,她才意识到他这是带自己回家了?
玄关的灯亮起,属于傅寒州的领地,向她彻底打开。
经年后,南枝再次回想这一幕,心中总会庆幸,那晚上选择跟他回来,而不是就此错过。
傅寒州的身价摆在这,从入户到装修自然是低调奢华,但处处又可见用心。
光是门庭走廊里挂着的几幅名画,南枝想一想价格,都是把自己卖了都换不起的。
傅寒州提着她的行李箱往里走,“不用换鞋。”
南枝跟在他的后面,客厅很大,基本是灰黑现代风,估计傅寒州本人是不怎么在家里晃悠的,完全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没有生活气息可言。
见他直接拎着她的行李箱去了二楼,南枝赶紧跟了上去。
“傅先生。”
傅寒州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将她的行李箱放下,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去洗漱吧。”
“怎么?怕我?”傅寒州朝她走来。
“放心,打了一架,我还没兴致干那事。”
南枝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女朋友……”
“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傅寒州皱眉反驳,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一时间没说话。
“试验结果如何?”
“什么?”南枝懵了,完全不知道他问得是什么意思。
傅寒州冷淡得眉眼垂下,居高临下看着她,“男未婚女未嫁为基础,选择对象却不去了解对方的过去,这试探结果,我认为非常愚蠢。”
说罢,傅寒州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直接进了主卧。
南枝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的品味糟糕透了,冲动莽撞得选择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渣。
被江澈拖到床上的那一刻,南枝觉得真的完了!
“怎么?还不甘心?这三更半夜的谁会理你,不如想想等会怎么伺候我!”
金属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响起,南枝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灯朝他脑门砸了过去。
“老娘宁可被狗咬,也不跟你!死了你这条心吧!”
“臭女婊子,我弄死你!”就在江澈怒吼着将皮带抽下来的那一刻,江澈被一股大力直接踹翻在床头。
“妈的!”江澈怒吼一声扭头,在看到冷着脸的傅寒州时,那怒气直接到达了顶峰。
然而傅寒州冷峻得眉目微微拧起,伸手直接扯掉了自己脸上的眼镜甩在了一边,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江澈挥下了一拳,然后将人单手提起,大步流星拽到了客厅,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直接砸了下去。
江澈起初还能叫骂两声,到后面干脆消了音。
南枝怔怔坐在床上,等傅寒州返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回不过神。
她坐在那,屋内一片凌乱,小东西散落一地,床头灯还在忽明忽闪,一头微卷的长发铺在肩头团起,巴掌大的小脸因被人狠狠掐过,所以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然而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眼神,男人只会想让她在身下狠狠哭。
他身上原本妥帖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褶皱,不戴眼镜的时候,五官轮廓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本来他气质就冷,此刻看着她的时候,却仿佛刻意收敛了身上那股劲。
“还能动么?”
南枝点点头,眼睛却十分依赖得盯着他,他真的来了,她没想到今晚还是他救了她。
如果他不在,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收拾行李,剩下得听我安排。”傅寒州说完,直接打了个电话。
江澈趴在地上,楼下的保镖听到动静上来,见到屋内的情形,“傅总?你没事吧。”
傅寒州关上了南枝的房门,低头整理袖口,额前一缕发丝落下,他顺便也松了松领子,菲薄的唇紧紧抿起。
傅家的保镖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傅寒州这么生气的样子了。
电梯打开,对门的邻居本来想打个招呼,见到门口一排的保镖吓得躲进了家里去。
傅寒州咬了咬后槽牙,抬腿不紧不慢朝着江澈走去,“很有本事啊,现在还能让我动怒的,你算一个。”
江澈手撑着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傅寒州,不过就是个女人……”
高大的阴影落下,江澈有些后怕,可是他从没听过傅寒州会打人!
头皮一痛,傅寒州伸手抓着他的头,将他拽得往后仰,那双精致的手工皮鞋也顺道碾上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