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摇头:“美人计不可行。”
有人轻叹:“那当如何?”
有人不屑:“智取不行,那便直接杀进魔界呗!与他们客气什么!”
二竹弋:“我倒是听闻那位魔尊,其实爱慕玄胤仙尊已久,许是得委屈仙尊亲自去一趟魔界。”
话毕。
满殿噤若寒蝉,须臾间静得鸦雀无声。
谁爱慕仙尊?
魔头爱慕谁?
……
良久后。
陌归尘冷嗤:“笑话!”
他迈出一步:“二掌门这话是在折辱家师?”
二竹弋倒也不惧,温和失笑:“陌小友,难道我有说错?”
“忽然想起,有个问题困惑我许久,可否单独请教二掌门一二?”
“哦,却之不恭。”
众人还未从重重震惊回神,皆是愣在原地。
倒是沉默许久的闻笺忽然唤住陌归尘:“你、”
陌归尘循声回头。
只见闻笺望来,这人素来纵着自己胡闹,以往皆是淡淡然的。
这一次竟是……担忧?
陌归尘当即一顿,好久没在师尊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了,上次看到应该还是十多年前。
彼时仙门大会,各派弟子比武切磋,最后一关生死由命,而他也着了旁人的暗算,气若游丝,茍延残喘伏地。
那时,闻笺正站在云台上观战,忧心自己寡不敌众。
其实当时的他,并无胜算把握,可是眼瞅自家师尊那溢出眼底的焦急,大有种当场掀了这会场,冲进来救人,再叫在场的仙门百家陪葬的错觉。
就是那一个对视。
竟令他绝地逢生,瞬息翻盘,出其不意地以雷霆万钧之势,蓄力一击,反败为胜破局。
当时还不懂,体内那股几近能破体的浩瀚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后来方渐渐醒觉。
是爱。
原来,爱真的可抵万难。
陌归尘弯身,指尖挑起串青提:“师尊宽心,二掌门宽厚仁慈,弟子不过是向他讨教问题,他自然不会为难晚辈。”
想了想,胸有成竹地淡定补充,也安抚似的开口:“弟子一会儿便回。”
说罢,拎着那串青提,越过茫茫然的众人,往偏殿方向走。
另一边,二竹弋已候在侧殿中等人。
陌归尘寻着气息走来。
“殿下,您来了?”
青年刚踏进门,单手一挥立起道密不透风的结界,神色淡漠睨着房中人,抬脚便踹了过去。
二竹弋猝不及防挨了一脚。
“咳咳。”
这一脚少说也有五六成灵力,直叫二竹弋整个人飞出好几米外。
身影直愣愣撞碎方案几,震得五脏六腑碎裂,直呛出好几口血来,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