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归尘:“……”
陌归尘:“空穴来风。”
黄金:“害,陌兄你这心善固然是好,可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个大魔头,他怎么可能是好人,任他逍遥下去,我们还能有好日子?”
黄金:”据传咱们仙门几大宗门不日便会齐聚一堂,商议对策,围剿魔界。”
黄金期待搓手:“你说咱们这些新入门的小弟子能否有机会参战?”
陌归尘觑了人一眼,没说话。
“嘿,陌兄,难道你不想手刃无极魔尊?”
“聒噪。”
黄金挠头:“……”
闷葫芦怎么突然凶起来了?
陌归尘倚在黄金的洞府闷闷发呆。
周围亦有不少新劈的洞府,是几个结伴的队伍,好些人围坐在外面生火。
有人跑出来踢掉火堆起了争执。
“快把火熄了。”
“小心把妖兽引来。”
“你有病?我烤的兔子没熟。”
“你才有病!兔子这么可爱!”
……
渐渐地,嘈杂声浮沉起落,忽远忽远的,陌归尘捂上心口,那里,没来由疼得厉害。
他刚绕到后山,已维持不了人形,银发头顶长出猫耳,连身后也甩出罕见的九条猫尾,整个人处于半妖状态,浑噩难捱。
明明月圆之夜还未到。
怎会如此?
陌归尘痛苦撑地。
血。
好想要源源不断的鲜血。
意识模糊中,眼下骤然多出双白靴,纤尘不染,也熟悉不已,除了闻笺,找不出第二人。
但他也心知肚明,幻觉而已。
陌归尘:“滚。”
素影却单膝蹲下:“为师帮你。”
他抬头:”帮我?”
直接将眼前人推坐落地,随后跨上那人腰腹,五指揪住底下人衣襟,冷笑。
“你凭什么帮我?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师。”
“我没有师父,他不要我了,我才没有师父!”
这话换来片静默。
陌归尘眼尾微红,讷讷定了定,内心烦躁郁闷,急切想听一句否定,便激将法似的盯紧身下人控诉:“怎么不说话?无言以对吗?伪君子!”
“没有不要你。”
如愿得到答案,却又难以置信摇头:“你又诓我!你凭什么不要我?”
这十年来,陌归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藏着掖着惯了,那些堆迭在心底,又未能及时消化的陈伤旧恨便也在最不清醒时迎来激烈的反扑,叫人总是这般脆弱、幼稚,又蛮不讲理。
“不,不对……你凭什么要我?是呀,高高在上的玄胤仙尊,你独坐高台,你不染风霜,你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要我这样的徒弟!”
“无名无姓的小乞丐而已。”
“本来就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