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的日子,阮娇娇也没闲着,她让秀儿去问管事要了几根青竹过来。
两人就在屋中开始忙碌起来,神神秘秘地还关着房门。
傍晚时分天色还没暗下来,阮娇娇和秀儿在巷口闲逛回来。
就听见衙门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
两人都怔住了,此时县衙的官吏们都下值了,谁会在这里吵架。
疑惑归疑惑,她们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向县衙赶去。
便看到一衙役用力把一妇人往外扯,并开口骂道:“你这刁民,你的女儿是暴病而亡,你三天两头到县衙来闹,还不快滚。”
那妇人不愿离开,抓住衙役哭求道:“官老爷们,求求你们给民妇做主呀,我女儿死得冤呀。绝不是病死的。”
“那畜生害死了我女儿,明日就要把她葬了,求县衙老爷给民妇做主呀。”
阮娇娇心口一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即使过了五六年,她依然记得这熟悉的声音。
她走近那妇人,开口喊道:“舅母。”
告状的妇人缓缓回头,一脸泪痕当看到阮娇娇那一刻,她嘴唇嚅动半天,才唤出声来:“娇儿。”
阮娇娇看清是舅母陆氏,想到她方才哭诉的原因,心中愈发不安也顾不上她们之间往日的恩怨。
“舅母,若姐姐她怎么呢?”
“娇儿呀,你若姐姐被她那个黑心肝的夫君害死了。”
陆氏哭得已没了力气,声音沙哑瘫倒在地。
阮娇娇心中一阵抽痛,脚步踉跄两步。
若说往日家中除了她舅父对阮娇娇疼爱以外,第二个对阮娇娇好的人,便是她的表姐温若了。
阮娇娇被买去明月楼时,她还哭求自己娘亲换她去。
之前听到她表姐嫁了户好人家,还替她高兴,这才多久就是天人永隔了。
县衙的衙役们都认识的阮娇娇,知道她是大人的护卫。
语气也变软了不少,“阮姑娘,不是小的不帮忙,而是这妇人无理取闹。”
阮娇娇了解她舅母,虽说爱占小便宜,却也不会拿自己的女儿性命来当儿戏。
这些衙役们拦住她,不让她击鼓喊冤,其中定有蹊跷。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说道:“无妨,我带她进去找大人。”
然而,衙役们还是拦着不让,推三阻四,“阮姑娘,你不能随意把人往后院带。为了大人的安危,你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她不是随意的人,是我舅母,你们若是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几日阮娇娇保护大人受了伤的事情,整个县衙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她功夫不错,平时也不敢惹她。
也不知为何,两个衙役就是横加阻拦。
阮娇娇也怒了,一脚踢过去,两人躲闪不及痛得嗷嗷直叫。
阮娇娇拉起悲伤不已的陆氏绕道就走。
一路上,陆氏强撑精神才把事情根根底底说出来。
温若因性子温顺长相俊俏,经人引荐嫁给了一木材商户姓朴的长子。
她的夫君,头两年对温若还算体贴,可慢慢地花心的毛病也就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