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立着魔神像,并且有姓钱的那样的人存在,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盯着那人的眼睛:“你不敢动手驱散这些冤魂,告诉我为什么?”
“呵……呵呵……”
那人笑了。
他看起来很虚弱,声音很沙哑。
旁边那二爷,对着姓钱的挥了挥手。
那姓钱的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老三呐,我都说了,我死……死就死了无所谓,你干嘛还要找他们过来?”
“二哥,是那个家伙有罪,不应该你承受,我们兄弟有正经生意,为什么要跟着他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今天这事你不用管,我做主了!”
那二爷的看向我:“你可有办法救我二哥?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叫什么?”我问道。
“张庸。”
“那你大哥叫张文?”
“没错。”
张庸皱眉:“这跟你救人有关系吗?”
“你觉得呢?”
我冷冷看着张庸:“任何事情都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这其中事情不搞清楚,你觉得这件事我会出手吗?”
我如今出马立堂不假,但不代表什么人都会救。
张庸没说话。
“够了……”床上的张武开口,“不用说了,你们走吧,我不需要治疗。”
“二哥。”
张庸似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一共兄弟三人,但我大哥早些年就离开家音讯全无,连我父母的葬礼都没参加,我和二哥继承家产,混得也算是不错,可没想到五年前,我那该死的大哥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身的阴邪本事,逼着我们为他卖命。”
“老三……”
“二哥,让我说完!不吐不快!”
张庸脸色难看:“我们起初自然是不答应的,但奈何他本是太强,搅得我们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屈从,按照他的吩咐设立那地下斗兽场。”
“就在半年前,我二哥忽然恶疾缠身,我也流年不利遇到了很多麻烦,你之前交手的那个老钱,其实就是我大哥的人,但这些年被我感化,已经归顺了我。”
“我们都是被逼行恶,难道这恶果也要缠在我们身上不成?这没有道理,我不甘心!你今天一定要救了我二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没有说话,俯身看向了那张武。
这张武的确和张庸长得很像,应该是兄弟不假。
如今这张武当真是病入膏肓,动物灵们将他的灵魂啃噬,再过几天,估计就会陷入昏睡了,如果不及时救治,离死不会太远了。
我抬头,朝着房间周围看去。
果然!
在这房间里,有一些符纸贴在四角。
“这是谁布置的?”我指着房间四周。
“张文回来过,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说是过段时间我二哥自然会好转,可我信不过他,我请高人看过,他们说这房间里就是个转运池,张文将自己的孽债全都转移到了我二哥身上。”
转运池……
这个词用得好!
从一开始进到别墅见到魔像,再到看见张武这一身动物灵,我就想到了这一点。
没有人会在自己建立魔像,就算是建了魔像,一定是为了增加实力,亦或者克制某些东西。
那既然如此,没道理这些动物灵仍旧如此肆无忌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魔像不是为了摆平张武身上这些孽债的,到更像是镇压外来的力量。
好像有人故意不想让张武好,所以才立的魔像。
“那魔像也是张文立的?”
“没错,半年前立在那里,不让我们动。”
我愕然的看着张庸:“所以你们就真的没动?任由他胡作非为?”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那张文很是厉害,当初回来的时候,可是用鬼魂威胁我们的,我们的孩子都受到了牵连,这一切也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