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微脑海里猛地浮现少女被雕塑贯穿献祭的画面。
她骤然掀开眼帘,露出清明的双眼:“需要我用什么条件交换?”
“不需要。”
“还有这种好事?”
“本来确实没有这么好的事,但没办法,”纪梵希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谁让我讨厌李温莎呢。”
许见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们是关系很好的姐妹。”
“姐妹?”纪梵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们这个圈子讲的是利益,可从来没有真心这种廉价的东西。”
“贵圈可真乱。”
“你懂什么?这叫人性。”
“人性?”
“是啊,人性。”纪梵希说:“无论什么时候,比起自己的成功,朋友的失败更能叫人兴奋,不是吗?尤其对方还是李温莎。只要一想到她从高处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的模样,我就忍不住全身血脉偾张!”
许见微静静听着她的高谈阔论。
直到她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倒了杯酒:“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嗯?”纪梵希不明所以的侧眸看向她。
许见微饮下红酒后,将酒杯重重摔在她脚边。
“砰”的一声,玻璃酒杯与大理石茶几碰撞,崩裂成无数碎片。
纪梵希吓了一跳。
她刚想发难,就见许见微面色冷峻的盯着自己。
“李温莎坏事做绝,的确不可饶恕。但别忘了,”她说:“当年我妹妹被霸凌,你纪梵希也参与其中!”
纪梵希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当年间接害死春也的凶手之一。
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无异于在与虎谋皮。
纪梵希咽了咽口水,替自己开脱道:“可我当年是被逼的!”
许见微不说话。
她摸不准她的意思,焦急道:“你也看到了,我在小团体里是最人微言轻的那个!就连被李温莎用酒泼脸,都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吞!根本没办法反抗她的命令!”
“这并不是你成为施暴者的理由。”许见微冷冷道。
“那你想怎么办?”纪梵希问:“像对付李温莎那样对付我?”
许见微不说话。
她威胁她说:“你最好搞清楚,今天我可以在这跟你谈条件,明天同样也能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李温莎。”
许见微掀唇“呵”的一笑。
就在纪梵希以为他妥协时,她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进沙发。
“你、咳咳,你想干什么?”纪梵希呼吸困难,挣扎着问。
“但凡你向李温莎多说一句,我就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你爸是个以助学名义玩弄未成年的强|奸|犯。”
纪梵希瞳孔骤然放大:“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
纪梵希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