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微沉,右手不自觉地附上宋霖大腿,宋霖原本摸下巴的手转道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手心翻了个个,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摩挲。
江拾月再次看向常其真,她正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了,又探身去倒第二杯,这次倒了满满一杯。
“来来,别腻歪了。”常其真举起酒杯,“为了幸福,干杯!”
她笑容明媚,眼神坦荡,一副真心实意为宋霖开心的样子,江拾月也跟着笑了笑,疑心自己刚才莫不是看错了。
宋霖放开了她的手,也给自己满了杯酒,举起来和常其真叮地一碰:“干杯!”
两人又笑说了几句,常其真起身告辞:“不当电灯泡了,回去了。”
宋霖也起身送她到门口,喊住她:“我妈喜欢你,你帮我先吹个风,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说不太好,太冲击了。”
常其真笑着捶了他一下:“好事想不到我,每次这种要挨打的勾当从来都拉着我一起,多少次了。”
她侧身出了门,又回转过身,“知道了,我先打个头阵,等我来报吧。”
宋霖拱拱手:“大恩不言谢,以后等你结婚我绝对包个大红包。”
常其真切了声:“少来这套,我可不结婚。”
“话别说太满,拾月以前也说不结婚,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搞不好你明天就遇见真命天子了。”
常其真忽然默了,夜色掩过她半边脸庞,显出些不同寻常的落寞来。
她双手顺过短发,浅浅叹了口气之后再度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勉强。
“我可不是江拾月。”
她叫江拾月
余韵文这两天右眼跳得厉害,一大早蹦跶得太阳穴都疼。
她贴了个白纸角在眼皮上,踢踢踏踏地下了楼,宋成川正在吃早饭,见她这样哦哟一声:“今天又是什么戏码?”
余韵文翻了个白眼,她端起牛奶喝了口:“白跳白跳懂不懂啊。”
宋成川抬手要揭那白纸,被余韵文一手打开:“别碰,右眼跳灾,我得给他平了去,别回头对我霖儿不好。”
“迷信。”宋成川抽出张纸擦擦嘴,“不如问问济慈,她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余韵文放下杯子:“说的是啊,我怎么能把她给忘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她屁股抬了一半又坐了下来,“这个点不行,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里呢,中午再说吧。”
宋成川起身准备上班,余韵文跟在后面送他,从衣帽架上拿了西装递给他:“带着,公司里空调凉,你年纪大了经不得冻。”
宋成川接过外套:“今天你去老太太那边看一下,上次的体检报告不知道出来没有,你去问问。”
余韵文点头说好,送他到门外,正准备转身进屋。
“余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