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屁说!”宋成川径直往电梯间走,“你个废物玩意儿,我看到你就生气,赶紧滚。”
电梯来得很快,宋成川转瞬之间就没了身影,又只剩宋霖一个人站在电梯间,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孙姨切了水果,插在牙签上喂江拾月,他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孙姨,我爸来说什么了?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哦,他说啊,让拾月替了你的位置,她以后就是云程江总了。”
孙姨说完这话也笑得不行,“拾月都吓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江拾月咽下口梨子:“我总算知道你这出尔反尔是打哪来的,昨天的你爸跟今天的你爸好像是平行时空里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一开始都没敢说话。”
她和孙姨对看一眼,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只这边的宋霖方才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那两句吓唬人的话起了作用,毕竟,宋成川这人,最看重的还是家人。
还是那句话,死结一打开,一顺百顺。
等到江拾月快出院的时候,周盛良果真被取保出来了。
一大早的,孙姨去买早饭了,她正准备下床,病房门被推开了。
江拾月以为是查房的医生,正准备起身打招呼,来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拾月。”
江拾月一愣,缓缓抬头,见是胡子拉扯一脸萧索的周盛良,居然也一时愣在了那里。
“拾月。”
周盛良上前一步,却又退了半步回去,他声音略有些沙哑,还带着哽咽,“孩子,你受苦了。”
江拾月鼻子一酸,又立刻屏了回去,慢慢站了起来:“你出来了?”
“对。”周盛良连连点头,“早上律师和韦秘去接的我,我一听说你还糟了这罪,赶紧的就想过来看看你,还好还好。”
他上下把江拾月看了好几遍,“是没事了吧?还要住几天?”
“没什么大事了。”江拾月看着他好像老了几十岁的脸,心里也是忍不住的一阵酸涩,“我不要紧,你出来就好了,以后就踏踏实实地做,不要再搞这些歪门邪道,我知道……”
她低下头,“做企业不容易,你以前……”
江拾月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也不容易。”
我旺不旺
周盛良一时竟然愣住了,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种话绝不应该从面前的江拾月嘴里说出来,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快要动手了。
“我……”
他嗫喏着,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竟然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