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晴立刻起身,满脸堆笑:“您就是宋总吧,我就是辛晚晴,这是……”
她转头一看,见江拾月还僵坐着,一把将她扯了起来,“这是我的合伙人,江拾月。”
宋霖点点头,伸出手:“你好,我是宋霖。”
辛晚晴急忙握住摇了摇;“我爸说您特别有品味,关照我们一定要仔细为您挑选作品。”
宋霖嗯了声,视线转到了江拾月身上,她低着头没说话,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层峦迭嶂奇峰耸立分外……
他掌心有些发热,分外熟悉。
他冲她伸出手,“幸会,拾月小姐。”
你加我
江拾月脑子里嗡嗡一片,一时想夺门而去,一时又想钻进地洞。
谁能想到,这位被她寄予厚望的开门红藏家,竟然就是宋霖。
辛晚晴在给宋霖看图册,她低着头一言不发,昨晚在停车场说的话犹在耳边,今天居然就成了她得小心伺候的甲方了。
她摁住裙边往一旁挪了挪,左右今天还有辛晚晴,宋霖要翻脸应该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但这裙子实在是太短了,稍微那么一动就要走光,她只能并紧了腿端正坐着。
“宋总,我们画廊是新开的,除了这些知名画家的作品,我们还签约了五位新锐艺术家,您看看他们的作品,有喜欢的吗?”
宋霖看着一页一页翻过的画册,余光里江拾月的长腿白得晃眼,他喉结滚了滚,摁住了将要翻过的一页,随便一点:“这个可以。”
本子在江拾月手边,辛晚晴推推她:“你记一下。”
江拾月只能哦了声,探身过去看那幅画,还此地无银地捂住了胸口。
宋霖垂下眼,嘴角微弯了弯:“拾月小姐也画画吗?”
江拾月闻言一愣,终于抬眼看向了宋霖,但后者专心看着画册,好像真是随口一问一样。
“我……”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自己不画,但辛晚晴先她一步把画册翻到了最后。
“拾月画得不多,您看,这是现在在我们库里的画,这几幅都是的。”
话说到这里,江拾月只能顺着说了下去:“我画得一般,有形无意,这些也都是我学生时代的作品了。”
宋霖忽然点了点其中一幅,明知故问:““拾月小姐也是从伦敦回来的?”
这画的是泰晤士河,河面上大小几艘船,再往前就是伦敦桥,稀松平常的画面。
江拾月只能也嗯了声,跟着看向那幅画,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起来,她还没细想,又听宋霖说:“这个角度我也很熟悉,以前很喜欢在这个位置……”
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但江拾月突然想了起来,这幅画她是在公寓里画的,她的大落地窗正好面对着泰晤士河,望出去就是这番景象。
而宋霖每次来找她,也特别喜欢把她摁在这地方,还硬是不肯拉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