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砂锅粥的晕碳效应威力太大了。
再加上车里太舒服了。也不知道是车舒服,还是开车的人令人安心。
赵和山只知道范斐家离他家不远,但不知道小区在哪,只能就这么憋屈地开到了自家车库。
范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悠悠转醒后,便看到四周一片黑,连车灯都是最暗的。她睡眼惺忪地摸索着安全带的扣子,半天解不开,她说:“安全带……这在哪?”
“我家。”
然后赵和山的上半身俯了过来,想帮她解开安全带。
她看着面前这张脸,色胆包天,黑漆漆的夜给了她莫大的勇气,鬼使神差地向前,轻轻吻了上去,唇对唇。
然后拉开距离,她砸了砸嘴巴,“唉,没有心动。”
被这句话点燃的赵和山什么都没有说。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力道传来,对方的舌轻松地撬开了范斐的唇,攻池掠地,车内空间太小,口水吞咽声被放大,她的呢喃和咽呜对他来讲是兴奋剂,他含住她整张嘴,牙齿咬开她的双唇,用力地吮,再伸进来粗糙的舌头,不断地扫荡,掠夺的气息牢牢罩住了范斐。她像一叶扁舟,自不量力地漂在狂风暴雨的大海,好像下一秒舟就会被掀翻。她挣扎,但谁都知道,挣扎没有用。
两性关系里,范斐从来都是被讨好的那个,被小心伺候的捧在手心里的温室花朵,历任男友包括蒋棋永远都是温柔的,生怕她不舒服,她没经历过如此粗暴的吻,但这个吻却着实吻的她意乱情迷,理智全无。
不知过了多久,喘着粗气的赵和山停了下来,但依旧盯着她,眼神火热,似乎要看透范斐。
赵和山眼里,这个吻让她的美艳盛大绽放。“心动了吗?”他问。
范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同时,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人上瘾,她又一次凑了上去。
他没有回应她。而是他跳下车,打开了副驾的门,把范斐扯了下来,她一个惊呼,以公主抱的姿势,赵和山抱起了她,然后在她耳边,“我家,可以吗?”
幸好是自家车库,幸好是独门独户,只有两个人,她看向赵和山,心想,以前对于追求者的考验现在看来都是笑话,那么,今天就放纵一次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吻了他的唇。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以下是豆瓣无法过审的情节描写,作者在此省略。
“我靠!你说什么?”
第二天刚上班,周未以正在思索下周的进场怎么和闻明讲,却收到了范斐简简单单的消息——我和赵和山睡了。
大早上要不要这么劲爆的消息,本来还在电脑前敲着excel的周未以立刻溜去了楼梯间,她已经来不及微信打字了,而是给范斐打了个电话。
打电话前,她还特意看了看上下有没有人,还好,刚上班,大家都忙着工作,还没有人来摸鱼。
“你自愿的?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她像机关枪一样开口。
果然是好朋友,先担心她的安全。
“当然是自愿的!难道是被强的吗?如果简单说就是被色诱了,我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昨晚很累,赵和山的床也很舒服,但范斐还是醒的很早。在赵和山的怀里,早起的人思考了不到三秒大脑便宕机,不知如何处理当下的情况。
难道要等他醒来,大眼瞪小眼吗?
然后她做了一个鸵鸟决定,蹑手蹑脚地捡起地上一件件衣服,来不及欣赏赵和山的豪宅,便逃走了。
“我靠,你咋想的啊?”震惊时刻,周未以也止不住一句接一句的脏话。
“成年人嘛,一夜情你懂不懂?”范斐说,“不过小以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哎,陈行一行不行啊?”
周未以无语,忽略了范斐的问题,她继续说道:“主要是这个对象太夸张了!我虽然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但是你们这个进度也太快了吧!”
范斐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想要再考察追求者了,一轮轮的考察要么是渣男劈腿,要么是……太累了,不如随感觉走一次。”
范斐没有跟她说自己早上到底是怎么从赵和山家落荒而逃的,周未以还是能听出来她轻快声音里的故作坚强。
然后范斐叮嘱她,“别跟陈行一说,我可不想大家见面变得尴尬。”
周未以答应了,挂电话之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感觉咋样啊?”
范斐回味了一下昨晚腹肌的手感,以及疯狂掠夺里的温柔小心,是从未有过的沉沦。
她说:“哝,还不错。”
其实是超棒,她在心里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哀嚎,“啊!我再也无法正视和山总了。”
范斐笑了,然后挂了电话。
就这样吧,她想。
翻脸不认人了吗?
范斐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昨晚虽然疯狂,但不得不说是这段时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等到公司已经迟到了,好在公司不卡投行人员的考勤,她也心安理得地先去买了一杯美式,顺便给孙宜带了一杯。
孙宜正在工位上,早上来先整理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她一边做一边纳闷,范斐一整晚都没有消息。一般来讲,送完资料范斐应该跟她回个电话,告知她赵和山的态度,她得计划下一步的工作。
正想着,便见范斐放了一杯咖啡在她面前,“早上好啊,宜姐。给你的。”
孙宜拿起咖啡,喊范斐一起去了会议室。
“昨天什么情况?”孙宜先开口。
范斐内心警铃大作,说到底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孙宜她难道知道了什么?她怎么能知道的?她有些吞吞吐吐:“什么……什么情况啊?”